起居饮食,虽与蜀地颇有差异,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相比于李廷珪,韩继勋是土生土长的蜀人,就连那一口中原官话,都带着浓重的蜀地腔调。
他本应比李廷珪更难适应,可此刻眉宇间却不见丝毫愁绪,反倒兴致勃勃地比划着。
“就说这羊肉,蜀中多用茱萸、花椒调味,辛辣爽利。东京却偏爱用胡椒、蘹香,反倒更显肉之本味。”
李奕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韩继勋神采飞扬的模样。
“韩公倒是此中行家……”
李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轻笑道,“不过东京城内真正的美味,往往藏在那些不起眼的街头小肆。二位若改日得空,可以在城内多逛逛,或另有一番收获。”
“李都使说的极是。待我二人安顿下来,定要好好体会一番这东京城的风土人情。”
几人闲谈阔论之时,宴席间的气氛愈发融洽。
……
酒过三巡,烛影摇红。
窗外的天色也已完全暗了下来,一轮明月悄然爬上天穹,将清辉洒在庭院中的青石板上。
檐角悬挂的铜铃在夜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奕把玩着手中的青瓷酒杯,忽然状似随意地问道:“东京外城的龙津河畔,有一家李氏酒铺,乃是蜀地来的商人所开,据说在成都颇有家业,不知二位可曾听闻过?”
韩继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弄不明白李奕说这话的意图。他下意识地看向李廷珪,却见对方若有所思。
李奕见到二人的反应,忽而朗声一笑:“二位莫要多心。”
顿了一下,他又解释道,“当初李某还只是个禁军小校时,最是贪恋杯中物。偏生囊中羞涩,常去那酒铺赊账,倒也因此和掌柜熟稔。”
“那掌柜为人厚道,每逢年节还会赠我一些私酿。后来朝廷西征,那掌柜生怕受牵连,便匆匆返回成都去了。今日与二位叙话,忽然想起这桩旧事,故而随口一问。”
李奕这番话自然是瞎扯的,他口中所谓的酒铺掌柜,实则就是那矫情的李二娘子。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对那李二娘敬而远之,但心里也好奇对方的家族在蜀国的底细。
他想着李廷珪和韩继勋久居蜀地,两人的家也都在成都,正好借机打听一下这事,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原来如此……”李廷珪神色微动,拱手道,“李都使这般惦念旧情,当真是重情重义之人。”
韩继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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