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下意识把住向训的胳膊,言行举止间尽显亲密姿态。
都说人是会受环境所影响,果真是没错的。
当初他还只是小校时,身边多是一些粗鄙的军卒,平日里说话做事没太大讲究。
然而李奕现在地位渐高,接触的都是中高级武将,看都看会了一些东西,自然而然把学来的做派用上。
后世两个大男人若拉拉扯扯,肯定会迎来别人异样的目光,但这个时代却是关系好的体现。
向训爽朗一笑道:“贤弟百忙之中还特地来此相送,这倒让为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李奕摇头道:“小弟与向兄之间的情谊,哪里还用得着说这些见外的话。”
说罢他朝身后招了招手,当即有亲兵端着茶水上前。
李奕接过茶碗,递给向训一个:“向兄有军务在身,不方便饮酒,小弟在这以茶代酒,敬向兄一杯,祝向兄此番能一战而定!”
向训哈哈一笑,点头道:“好,那为兄就承贤弟吉言了!”
两人端着茶碗互敬一下,接着全都仰头一饮而尽。
等亲兵接过空碗退开,向训突然有感而发道:“说来也惭愧,上次跟随官家御驾亲征伪汉,为兄只是在那高平一战中立了点微末之功,远远比不得贤弟有那般天大的功劳。”
“然而官家不曾嫌我庸碌,回来后便让我升了节度使,官家的恩德为兄感激涕零,可又害怕辜负官家的这份信重。”
“唉,不怕贤弟笑话,为兄待在东京这大半年时间,空有大将名头却无任何差遣。眼见贤弟替官家忙前忙后,整顿禁军诸多事宜,事情还办的那般漂亮。”
“贤弟的本事为兄真是自愧不如啊!”
无论是年纪大小,还是地位高低,向训都比李奕要稍胜一筹。
而且他还兼任着宣徽南院使,总领内诸司使及三班内侍名籍,虽然只是名义上的虚职,但也时常在皇城内廷行走,属于天子近臣,颇受皇帝的信任。
但向训却没有仗着这些在李奕面前端架子,反而言辞之间对李奕赞誉有加,态度表现的也很亲近,说话的时候没有太多弯弯绕。
话里话外似乎都把李奕当成了自己人对待。
至于其中缘由,李奕自然也心知肚明。
一来是因为自己如今地位飙升,横向比较下并不比向训差多少,甚至在禁军中的话语权还要比他强。
二来大概也是因为自己和向训在忻口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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