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背起张钢铁出门查看,但见一艘不大不小的货轮卡在了不远处,这一年鄱阳湖的水位线颇高,落星墩只露着院子,以至于船员判断失误撞在了原本露出水面的礁石上,当然,这仅是客观原因,有什么主观因素他们也无从得知。
“妈的,搞屎棍,瞎了你的狗眼。”
一个中年人骂骂咧咧从船舱里走出来。
“还愣着干啥?赶紧把锚放下去,几十吨的货翻了你赔得起吗?”
这粗重的现代口音听得张钢铁极恍惚。
那名船员赶忙放下双锚,那中年人带着维修工顺梯子爬下来查看船底受损情况,船倒是只擦破了一点皮,稍微修补一下就好,但船身重心全架在了礁石上,非人力所能撼动。
“看来得叫救援队。”
那船员说道。
“这还用你说?救援队随便出动一下就得几百块,这钱你来掏吗?”
那中年人脾气实在是差,张口闭口不离钱,听得张钢铁直皱眉,几百块貌似并不是个很惊人的数字,但张钢铁仔细观察他们的衣服忽然明白了,他小时候穿的衣服全是这种面料和设计,这时只见那中年人撩起衬衫,抠开腰带上的皮套,从中掏出一个手机来,手机尾部还用绳子挂在裤别上防丢,这太有年代感了,张钢铁以此判断现在是2000年前后,那时的几百块还挺值钱的。
“怎么连一格信号也没有?”
那中年人挥舞了半天没找到信号,只得爬上了船,站在船舱顶上,勉勉强强有了一格。
“喂,李总,能听见吗?”
那中年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声音温和得不得了。
“是是是,您不是让我八点钟出发吗,弟兄们今天来得早,我七点就出发了。”
话术可以,先提功再提过,抬手不打笑脸人。
“应该的,就是半路上出了点意外,我得向您如实汇报。”
张钢铁看了看半截身子站在水里的船员,他一直陪在维修工身边,看得出来他很想出点力,可惜并不能帮上什么,此时他眼巴巴望着上面的中年人,两只手不安分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张钢铁不禁想起2005年他们一家刚从农村搬到城里时的情况,当时他们租了一间二十平米一室一厅的小平房,月租100,现在想想觉得无敌便宜,可后来涨到150他们就住不起搬走了,因为张爸当保安一个月工资只有600,救援队出动一趟差不多也是这船员一个月的工资了。
“今年的鄱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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