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平衡着,也走向屋脊附近,拱手提醒:“太师,瓦片湿滑,还请小心。”
“我时刻都不曾大意过。”
赵基转身抬腿迈过屋脊,坐在屋脊上望着庭院、前院内工作的亲兵吏士与属吏:“我也想骑乘烈马,如在稷山时那样恣意放肆。如今这样步步如履薄冰,虽还定西北州郡太平。可这些人似乎并不满意这种生活。如果这样的话,我也不想再克制什么了。”
诸葛瑾闻言愕然,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这样的话茬。
赵基抬眉看他,一笑:“人人心中欲壑难填,贪欲如似疯癫的魔鬼。我努力克制自己不作恶时,他们却来作恶逞凶,现在反思起来实在是可笑。我都舍不得破坏的东西,他们竟敢施暴。”
“论暴力,谁又能比得上我?”
赵基感慨着,忽然问诸葛瑾:“子瑜你说,掌有暴力不去施展,是不是等于没有?”
这下诸葛瑾没法沉默,就回答:“太师,以臣之见,怀暴而行仁,此古之圣德也。”
“上古何来的圣德?”
赵基反问:“以兽皮为衣,渔猎游牧采集为生,农业微弱,难有过冬之积蓄,更无三年之积,这样的世道,与如今的荒野戎狄、蛮夷都不如,何来的圣德?”
见诸葛瑾沉默,不引经据典进行反驳。
诸葛瑾就是这样绵柔、宽和的性格,与同僚、部属都不喜欢争论,又怎么可能与赵基争辩对错?
何况目前只是言辞辩论,诸葛瑾不在意胜败。
可若是赵基要展开行动,诸葛瑾肯定会站出来阻止。
沉默片刻,赵基说:“过几日我要返回晋阳议政,子瑜去天水当上邽县令。”
“臣领命。”
诸葛瑾也不觉得脚下的瓦片湿滑了,拱手行礼,询问:“不知太师有何嘱咐?”
“做好一个县令该干的事情。”
赵基回应一句,又补充说:“朝廷很快会敕封张昶为渭水河神,这件事情你来落实。庙宇以乡侯为准,另给祭田五百亩。我会选拔五户前来耕种、侍奉神庙。”
“喏。”
诸葛瑾再拜,他感觉赵基有事情要咨询,就站立原地不动。
赵基见诸葛瑾外放县令时也能情绪稳定,也就放心了许多。
河东人很倒霉,前前后后占据六百石以上职位的过百河东人要绞死或砍头,更多的河东人会被牵连而削爵降级任用,或除爵免官,或者降爵、保留一定爵位后免官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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