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后,矿灯的光束在他脸上投下跳跃的影子,眼中既有好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四周的空气凝重而潮湿,夹杂着煤尘特有的气息,让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巷(矿)道内,左右两边和上面用铁路上废弃的枕木架起更远更深的安全矿道。
他们穿过狭窄的巷(矿)道,两旁的石壁和枕木如同古老的城墙,斑驳陆离,偶尔有水滴从高处滴落,发出清脆的回响,在这寂静的地下世界里显得格外响亮。远处,隐约传来大锤和电钻的低沉咣当声,那是矿井深处窑匠门正在架固维修矿道。晨宏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深邃的宁静。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四处探索,试图将这一切景象深深烙印在心底,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也是成长路上不可或缺的一课。
陶叔边走边说:“其实这是公家废弃的煤井,出煤少,划不着开采,有钱的老板出钱承包私自经营。”
晨宏看着黑暗的前方:“陶叔这里面这么深,这么黑有没有鬼啊?”
陶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手中的矿灯轻轻一晃,光束在四周的石壁上跳跃,映出斑驳的光影,仿佛真有幽灵在舞动。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小鬼没见过,但老窑匠的魂儿,可都藏在这每一块煤石里,夜深人静时,能听见他们低声细语,讲着过往的故事。”说着,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周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和远处模糊的机械声,一片寂静。晨宏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心跳加速,感觉四周的黑暗似乎更浓了几分,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过,带动着矿道尽头的风门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在空旷的矿井下回荡,如同古老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
陶叔看着晨宏有点紧张和害怕,晨宏的心跳如同鼓点,在胸腔内咚咚作响,每一声都敲打着他的耳膜。他紧贴着矿道的石壁,试图从那份粗糙的质感中寻找一丝安慰,但冰冷的触感只让他的恐惧更甚。他缓缓抬头,矿灯的光束在前方不远处摇曳,像是迷失在黑夜中的灯塔,既指引方向,又映衬出未知的恐惧。黑暗中,那些斑驳的光影开始在他眼中扭曲变形,仿佛每一个阴影背后都藏着不可名状之物。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又异常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平衡,只剩下他和陶叔,以及这无尽的黑暗和未知。
陶叔握紧晨宏的手:“害怕了?我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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