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不懈追求。
晨夕上初一时,晨虎初中毕业到新疆打工,晨阳初中上了一半就不念了,跟着同村的小伙子到新疆吐哈油田地挖管沟,一天七块钱,晨宏还在上小学。
自从三叔在汉滩坡塌陷墓子里挖出死人之后,三叔就有多了一份副业——挖坑(开穴)。他成了开穴的师傅,十里八村谁家遇上白事都请他挖坑(开穴)。
夕阳如血,将土沟槽下面河滩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紫罗兰色。三叔手持铁铲,站在新挖的坑边,汗水沿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滴入松软的黄土中,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坑内,是刚清理出的碎石与泥土,散发着泥土特有的芬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正在与这片古老的土地进行着无声的对话。四周,是随风摇曳的芦苇丛,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为这寂静的傍晚增添了几分神秘。
三叔的动作熟练而有力,铁铲每一次挥下都精准地插入土中,再用力一提,大块的泥土便应声而落。随着坑洞逐渐加深,周围的光线也越发昏暗,三叔点燃了一支烟,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闪烁,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和那双布满厚茧、却依然灵活有力的双手。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在与自己的命运抗争,每一铲下去,都是对未来的一份期许,对家人的一份责任。
他早就给玉娘说过,下午晨夕放学到土沟槽来一趟,把祭奠了的无头鸡儿拿回家煮着吃。他静坐在河滩里,抽着烟休息,等待着晨夕。
夕阳的余晖洒在河滩上,将三叔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背靠着一个大石头,双脚随意地踏在松软的沙石上,手中的烟斗轻轻吐出袅袅白烟,与周围渐渐浓郁的暮色交织在一起。他的目光时而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重的心事,时而又低头凝视着脚下的土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复杂与坚定。
周围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略带忧郁的宁静。远处,祁连山黑压压一片,幻划出一道道优美线的曲线,麻雀的鸣叫声在空旷的河滩上回荡,更添几分孤寂与期待。
三叔静静地坐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等待晨夕的到来,将那份沉甸甸收获——无头鸡,亲手交到他手中。玉娘和孩子们又能解一回馋了。
“三叔……”晨夕的身影在土沟槽河滩的暮色里离三叔越来越近。
暮色如一位温柔的画师,轻轻地在天际铺开一幅深邃的画卷。晨夕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河滩上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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