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骚动。
“钧座认为,”林蔚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原计划过于详尽,甚至将每个师的攻击路线都规划到了具体的村镇。”
“用楚总顾问的原话说:‘计划是死的,战场是活的。如今各部电台已下放到团一级,我们具备了前所未有的临机指挥能力,再用老办法把大家的手脚都捆起来,那是对前线将士的不负责任。’”
第八十八集团军总司令方立功眉头一皱,沉声道:“林参谋长的意思是,钧座把我们辛苦半个月的计划全面否决掉了?”
“并非是否决。”
林蔚缓缓摇头,“而是希望我们将重点,放在战略目标上,而非战术细节上。”
“钧座的意思是,指挥部只负责明确主攻方向和最终要达成的战略目的。至于仗具体怎么打,应当给予前线指挥官更大的自主权。”
这个说法。
让在座的几位“老总”脸色稍缓,却也让接下来的讨论,变得更加直接和尖锐。
第三十一集团军总司令王仲廉第一个站了起来。
他走到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手中的指挥棒重重地点在了津浦铁路上。
“既然要打,就要打在敌人的痛处!”
“我建议,主攻方向直指江苏北部!”
“只要我们能切断津浦线,冈村宁次在华北的几十万大军就成了瓮中之鳖。”
“华中、华北的日军联系也将被彻底斩断!此乃一劳永逸之策!”
“介仁兄此言差矣!”第六集团军总司令钱伯均立刻反驳,他也站起身,指挥棒指向了地图的另一端北平、天津周边那片密密麻麻的红色区域。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冈村宁次的老巢就在平津!”
“我们兵强马壮,又有重炮、空军之利,何不集结主力,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捣黄龙?”
“只要拿下平津,整个华北的日军必将土崩瓦解!”
“这才是真正的一战定乾坤!”
傅作义这位稳重的老将也忍不住开了口,“平津是日军经营多年的巢穴,工事坚固,兵力雄厚。”
“强攻的代价有多大,钱总司令算过吗?”
“一旦陷入苦战,我军锐气受挫,冈村宁次再从关外调兵反扑,我们如何应对?”
钱伯均心中早有谋划,当即回声道:“此次作战,关外战场亦是关键,东北挺近军只需要佯装向东挺进,并且得到傅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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