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电话:“委座,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以钱伯均的性子,这种事情他不太可能袖手旁观,这不符合楚云飞一贯以来的指挥风格。”
“这件事情,等华北方面的调查报告吧。”
“是。”
钱伯均此时就像一个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的倒霉蛋,不仅要忍着痛,还要被质问为什么不躲开。
问责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
何应钦、陈辞修、楚溪春。
甚至就连楚云飞也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伯均兄,为何不救?”
没有质问,没有怒骂。
但这平平淡淡的四个字,却比任何严厉的申饬,都让钱伯均感到委屈和心慌。
他这一次,他娘的真有一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电话里面。
钱伯均二话不说,当即将实际情况全盘脱出。
……
太原。
楚云飞听着电话里面的解释,震怒不已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深深的无奈。
赵鹏程在一旁听完,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个孙殿英,真是该千刀万剐!”
“临阵降敌,还把钱长官给坑了!”
张大云则看得更深一层,他抽了口卷烟,而后分析道:“云公,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孙殿英此人,反复无常,新编第五军的前身,也是豫西匪军整编而成,其人品,本就不足信。”
“但孙殿英也不是傻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走上投敌这条绝路。”
“我怀疑。”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孙殿英此举,并非是真的要当汉奸。而是在效仿武庭麟!”
楚云飞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大云,听完伯均的说辞之后,我认为你说得没错。”
“孙殿英,是被武庭麟这个先例,给吓破了胆。”
楚云飞的声音,冰冷而清晰。
“武庭麟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孙殿英干的那些事,盗掘东陵,贩卖国宝,走私鸦片,哪一件,不比武庭麟的罪过更大?”
“他害怕,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他。”
“所以,他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赵鹏程有些不解:“后路?投降日本人,还有什么后路?”
“有。”楚云飞冷笑一声:“他的后路,就是‘曲线救国’,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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