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都没有了?”
林臻和慕容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头疼。
这才刚刚平定了内忧外患,准备过两天安生日子呢。
怎么又冒出个国库空虚的问题来?
“让他进来吧。”慕容嫣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有气无力地说道。
林臻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也知道,这事儿确实是眼下最要紧的大事耽搁不得。
他只能黑着一张脸,从凤榻上下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袍一边对着外面喊道:“让周尚书进来!”
很快,户部尚书周兴,一个身材微胖,看起来像个富家翁多过像个朝廷大员的老头,便抱着一本比城墙拐角还厚的巨大账本,哭丧着一张脸,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他一进殿,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那肥硕的身体砸在金砖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陛下!王爷!您二位可要为老臣,为我们户部做主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道,那声音,听起来,比死了亲爹还惨。
“周爱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慕容嫣看着他那副夸张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老臣不敢起!”周兴抱着那本大账本,死活不肯起来,“陛下,王爷,您二位是不知道啊!咱们的国库,现在是真的空了!别说是一滴了,老臣刚才去看,连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眼泪出来啊!”
“前阵子,为了北伐漠北,国库就已经被掏空了一大半。后来又是江南叛乱,又是运河投毒,又是全城改造……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要钱啊?”
“开仓放粮,要钱!深挖水井,要钱!抚恤伤亡的将士和百姓,更要钱!还有那些从江南查抄上来的世家田产商铺,也需要派人去接收,去管理,这又是一大笔开销!”
“老臣这几天,头发都愁白了一大把!天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一群穿着铠甲的将军,和一群拿着锄头的百姓,追在老臣屁股后面要钱啊!”
周兴说得是声泪俱下,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林臻看着他那副活宝的样子,原本心里的那点不快,也消散了不少。
他知道,周兴说的都是实情。
打仗打的就是钱粮。
大乾这两年,南征北战,东讨西伐,虽然仗是打赢了,但国家的元气,也确实是伤得不轻。
他走上前,将周兴从地上扶了起来。
“周尚书,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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