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
孔志谦重新低下头,默默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味同嚼蜡。
萨仁公主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驸马,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好像父王哦。”
孔志谦身体一僵,没有回应,只是将衣袖轻轻抽了回来。
萨仁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也不再说话。
宴会散后,乌维将孔志谦单独留了下来。帐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几名心腹侍卫。
“志谦,今日表现不错。”乌维卸下了方才的“慈祥”,语气恢复了平日的精明与冷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从明天起,我会为你请来最好的老师,不仅是漠北的技艺,还有你们汉家的经史子集,权谋韬略,你都要精通!你要让所有人看到,你,孔志谦,才是中原真正的主人!”
孔志谦垂首道:“是,左贤王。志谦明白。”
“明白就好。”乌维盯着他,语气带着警告,“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给你的。你的仇,要靠漠北的铁骑来报。好好扮演你的角色,将来,自有你的荣华富贵。若是有二心……”
他冷哼一声,未尽之语充满威胁。
“志谦不敢!此生愿为漠北,为左贤王,效犬马之劳!”孔志谦立刻表忠心。
“嗯,去吧。萨仁年纪小,你多‘照顾’着她点,做戏要做全套。”乌维挥挥手。
孔志谦躬身退出大帐。帐外,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他抬头望向南方漆黑的天幕,那里是长安的方向。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慕容嫣……林臻……”他在心中无声地嘶吼,“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们,和今天所有‘厚待’我的人!”
风雪中,少年单薄的身影,一步步走向那顶属于他“驸马”身份的、华丽而冰冷的毡帐。
漠北龙城的冬夜,漫长而酷寒。
凛风如刀,刮过毡帐,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无数冤魂在旷野中哭泣。
左贤王乌维赐给驸马的那顶宽敞毡帐内,牛油灯盏跳动着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隅黑暗,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那无形的沉重与冰冷。
帐内布置已带上了几分漠北贵族的奢华,铺着厚实的狼皮褥子,摆放着雕刻粗犷的木案和矮柜。
然而,在这片异域风情的包围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以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寂,跪坐在案前。
正是孔志谦。
他身着一件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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