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衣冠规制,慕容嫣那身兼具极致奢华、极度随性与凌厉威严的神凤降世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成为一种象征性的、令人恐惧的存在。
他们仿佛能看到,在那观猎高台之上,玄黑为底,金凤翱翔的苏锦裙裾,在秋日阳光下如何吸吮光线,又如何反射出令人不敢直视的暗金波光。
那长达五丈的拖尾,如何迤逦铺陈,如同一条墨金色的河流,宣示着无上的权力与蔑视。
他们甚至能想象,当慕容嫣转身与林臻低语时,那宽大喇叭袖拂过,裙摆飘起,露出里面那惊鸿一瞥、金芒璀璨的内衬时,所带来的那种视觉与心理的双重冲击!
那已不是简单的服饰,那是慕容嫣这个人——她的强大、她的任性、她的不可预测——最直观的体现!
“还有林臻!”崔家的使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阴冷,
“那个奸佞!整日如影随形,如同慕容嫣最忠实的恶犬!你们可见秋猎时,他看慕容嫣的眼神?那根本不是臣子对君主的敬畏,那是那是男人对女人的痴迷!是毫无底线的纵容与拥护!有他在,慕容嫣便如虎添翼,我们难啊!”
密室内再次陷入死寂。慕容嫣的强悍,林臻的忠诚,以及那身如同梦魇般的神凤降世裙,构成了一幅他们无法撼动的、令人绝望的画面。
“难道天真的要亡我世家千年基业吗?”王珣老泪纵横,捶打着桌面。
“不!还没到绝路!”崔家使者猛地抬起头,斗篷下露出一双闪烁着阴鸷光芒的眼睛,“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慕容嫣再强,她也是人,大乾的江山,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
“崔兄有何高见?”王允之急切地问。
“第一,隐忍!”崔家使者斩钉截铁地说,“彻底蛰伏!所有子弟,闭门读书,所有官员,勤勉办事,甚至要比以前更恭顺!我们要让慕容嫣觉得,我们已经服软,已经无力反抗。消除她的戒心!”
“第二,渗透!”他压低声音,“慕容嫣不是重用寒门、设立新政督察司吗?好!我们就将计就计!挑选族中最聪明、最不起眼、背景最干净的年轻子弟,甚至可以让他们改姓埋名,投入寒门,苦读新政典籍,争取通过科举,进入她的新机构!我们要从内部,慢慢侵蚀她的班底!就像水滴石穿!”
“第三,纵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慕容嫣不是刚愎自用,喜欢乾纲独断吗?我们就让她独断!她推行的新政,尤其是在边远州县,必然会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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