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之不去。
郑婆子压抑了二十年的哭诉仍萦绕在两人耳畔,混合着老槐树下孩童被匆匆拽回、木门紧闭的刺耳吱嘎声,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橙萱紧握缰绳,枣红马不安地喷着鼻息,蹄铁踏在坑洼土路上发出沉闷回响。
“去沧州。”林臻的声音划破凝固的死寂,冷得如同塞外的冰棱。
他目光穿透渐浓的夜色,锁死东北方向那片灯火隐约之地。
......
一夜疾驰,马蹄裹着朔风与尘土抵达沧州城下时,天边刚泛起一层黯淡的鱼肚白。
沧州城楼厚重如蹲伏的巨兽,雉堞在晨曦中露出锯齿般狰狞的轮廓。
城门前已排起等待入城的稀疏长队,贩夫走卒呵着白气。
而当林臻一骑当先,腰牌一亮,城楼上的守卒借着微光看清那枚黑金蟠龙纹的瞬间,惊骇的呼号立刻撕破拂晓的宁静。
“世子——开闸!快开正门闸!”
沉重包铜的木闸在令人牙酸的绞盘声中被高高拉起,巨大的阴影掠过地面。
林臻马不停蹄,踏着未完全敞开的门缝直冲而入,铁蹄在空荡的青石主街上撞出惊雷般的回音,两侧惊起的摊贩、宿醉的酒徒、巡逻的差役无不慌忙避让。
他的黑氅在疾风中烈烈翻卷,如一道裹挟寒霜的墨色雷霆,径直劈向城心那座被高墙深院拱卫的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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