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着被黎见月围拢的温暖。在他的四周,歌声依然冷冷清清又沸沸扬扬,就像是他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四面台的下面,而在台上,只有一位孤独的歌手在为他演唱。
这一瞬,是歌唱的人更孤独?还是聆听的人更孤独?
有趣的是无论演唱还是聆听,两个人都是不被理解的人。
这一瞬,是拥抱的人更冷?还是被拥抱的人更冷?
不巧的是拥抱的人和被拥抱的人,可能都是期冀温暖的人。
音乐在拥抱中流逝,很快,孤独的歌曲到了尾声。但这不是结束,就像是歌曲列表,一首歌走到了进度条的末尾,总有下一首歌曲在等着。哪怕是单曲循环,也一样有下一首歌曲在等着。人不会总陷入某种情绪里难以自拔,无论是生命还是生活,它总要继续。
一首歌的孤独和温馨过后,对话继续。
黎见月先开了口,轻声问道:“会跳舞吗?”
“华尔兹还是探戈?”他反问。
黎见月轻笑,很随意的说道:“我不喜欢华尔兹和探戈,这种贵族学校里必学的舞蹈。”
林怀恩很少追根究底,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因为这是贵族的象征?”
黎见月摇了摇头,发梢和耳郭擦过他的脸颊,就像是火柴擦过磷面,在他的肌肤上摩擦出了即将燃烧般的灼热感。
“我讨厌那种毫无自由度的舞蹈,腰背被要求挺得如同一尊雕像,按照旋律在舞池里木讷的旋转、升降,那一时刻,我感受到的不是优雅,而是一种无声的驯化。老师们称之为‘架型’,多好听的名字。可在我看来,那是一个精美的、无形的囚笼。它要求我的脊柱永远高傲,脖颈永远纤细,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承受男性的注视和赞美。但我觉得舞蹈不应该是这样.”黎见月微笑着轻轻说,“舞蹈是有生命力的,它不应该是贵族们的交际手段,不应该是只展示女性完美的、供人观赏的荡妇意象。它还应该展示更多,流水线上佝偻的腰,缝纫机前纷飞的手,病床前温柔的注射那才是真实的生命的重量,而不是这种被精心设计出来的、轻飘飘的优美。”
林怀恩脑子里被“温柔的注射”给震惊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哦。”他耸了耸肩膀,在脑海里组织语言,“这让我觉得我也是被精心设计出来的人偶。”
黎见月缄默了一会,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笑了笑转移话题道:“狐步舞会吗?”
“好像也有学过,不过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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