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了一个只供一人进出的洞口。
两人相视一眼,进了矮山内洞,很快就找到了穴眼,并看到了埋在其中的法器,一如阆九川所料,都是克离火,震木气的顶级材料。
宫听澜心头发沉,道:“以假乱真,转走的是生机气运,留下的是晦暗衰败之气,由吉转凶,却又被拘在局中,不会立即爆发引人怀疑,修为若浅,更发现不了那是假气,此局当真……怪不得,怪不得李钱杨三族这几十年来,都是渐渐地息微死人,而非一下子全死。这法子就好比温水煮青蛙,慢慢地将人熬死,呵。”
他面露铁青,一张俊脸冷沉,气息也变得冷冽起来。
阆九川来到伪穴眼,也是此局的阵眼核心,那是一个精巧的转化符阵。
彼时,她的天眼所见,一丝略显衰败的生气汇入符阵当中,又通过符阵转化为一种无主的精纯气运,延伸他方。
这是杨氏仅存的气运,哪怕已经衰败,却通过转化,仍能发挥妙用。
阆九川身体在微微颤抖,双眸冰寒刺骨,看着符阵,双手攥成拳头。
那些符的手法,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她那师父的手笔。
“果然是你啊,师父。”她轻声笑了出来,笑意却是不达眼底,而是阴寒彻骨。
宫听澜听到这如同呓语一样的话,不可置信地看向阆九川:“你,你说谁?”
“忘了告诉你,我前生的师父,澹台清,当今国师。”阆九川直勾勾地看着他,道:“这个局,出于他手呢!”
轰。
宫听澜脑中如同有烟火炸响,双眼瞪得老大,国师,她说是国师,这与刚才自己脑海里涌现的人重迭,竟真的是他。
可更让他震惊的是,阆九川是他的弟子?
“国师的弟子,不是圣女么?”他皱眉,感觉自己像是触到了什么大秘密。
“说来话长,现在就不多说了,回头再细说。”阆九川仔细盯着转化符阵,又展开神识去感知,直到脸色微白,嗤笑道:“不愧是师父,就是惜命。”
“怎么?”
“在此局基础上,他还点了一层替劫的功效,他将窃运产生的因果怨力,巧妙地转嫁回杨氏族人自身,更叫他们厄运缠身。”阆九川嘲弄地道:“算无遗策,不愧是你。”
偷人家东西,还让人家替他受死,真狠绝。
宫听澜觑着她这脸色,这语气怎么听着,是和国师有莫大嫌隙啊,一副想要捅死他的感觉,难道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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