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地、庄重地将玉玺安放在御案之上。
那不是玉与木的碰撞,而是权力落定的声音。
玉玺,代表的从来不只是印信,而是权力本身。
真正的传国玉玺,早已遗失在历史的烽烟里。
史笔如铁,记载着它最后的踪迹:后唐末帝李从珂,怀抱着那方象征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秦玺,在洛阳玄武楼的冲天烈焰中,与一个旧时代同归于尽。
自此,那块和氏之璧,那只李斯篆书,便成了永恒的传说。
后世之初,尚有帝王心有不甘,以赝品自欺。
直至宋祖赵大立国,他以武人的坦荡与开国者的务实,坦然公告天下:朕,未得秦玺。
大宋之玺,是朕亲手所刻。
自此,一个旧的神话被打破,一个新的定制得以确立.
皇权的正统,不再系于一方古物,而在于执玺之人能否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命。
到了朱元璋时期,更是制定了庞大的宝玺制度,共二十四方,各有其用。
其中最为核心的,并非仿刻古玺,而是自信地刻上“大明承天之宝”六字。
清承明制,亦刻“大清受命之宝”。
玺之轻重,系于国之强弱。
因此,李骁亦不执着于追寻那虚无的幻影。
他决定制定了一套属于大明的宝玺体系。
“此玺,乃大明之权柄,亦乃天下之寄托。”
李骁缓缓将玉玺放回御案,声音沉稳有力:“朕定宝玺四方,各有专职。
“制诰之宝”,用以颁发国策诏书,定鼎天下纲常。”
“敕命之宝”,用以宣示君王敕令,层级分明。”
“皇帝行宝”,用于封赏功勋,恩泽四海。”
“皇帝信宝”,用于征召大将,调遣大军。”
当然,最核心的还是李骁手中的这方大明传国玉玺。
日月为明,主宰万疆。
顾自忠闻言带头叩首:“陛下立制垂范,大明必长治久安。”
众臣山呼:“陛下万岁,大明万岁。”
……
奉天殿大典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通过一场朝会,来完善正式的登基流程,繁琐但不复杂。
大典完成之后,李骁率先起身,率宗室子弟与顾自忠等重臣前往太庙。
太庙设于皇宫东侧,虽为暂建却规制完备,供奉着李氏四代祖先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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