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真,不入明坟,而是将尸骨埋藏进金山山脉深处。
不做任何记号,不需要人守陵,更不需要贵重物品陪葬,后世子孙只需到金山祭祖即可。
他一生征战,杀戮无数,死后只想安安静静地沉睡,不占用百姓的土地,也不留下任何牵挂。
老爷子的葬礼落下帷幕,之后的几日,龙城依旧笼罩在淡淡的悲伤氛围中。
街头巷尾,百姓们谈及老太爷时,语气中仍带着惋惜。
王府内外,素色的幡旗尚未撤去,下人走路说话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但这份悲伤并未影响民生,商铺依旧按时开门,小贩的叫卖声照常响起。
工匠们在作坊里忙碌,农夫们赶着牛车前往市集,一切都如老爷子遗言那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平静而安稳。
到了第三日,李骁让人撤去了王府内的素幡,只在灵堂保留了简单的祭台,随后派人去请李东江与李东山。
夕阳西下时,两人先后抵达王府客厅,依旧穿着素色棉衣,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伤感,却难掩军人的硬朗气质。
客厅内,早已摆好了一桌简单的酒菜,一盆酱牛肉、一盆烤羊、两大盆素菜和一盆米汤,还有一坛陈年西风烈。
李骁亲自为两位叔叔斟酒,酒液倒入粗瓷碗中,泛起细密的酒花。
“二叔,六叔,这几日辛苦你们了,陪我喝两杯。”李骁举起酒碗,声音温和。
李东江两人轻轻点头,也举起酒碗,与李骁的碗轻轻一碰:“大龙,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三人轻饮一口,西风烈的浑厚在口中散开,驱散了些许疲惫。
酒过三巡,李骁看着两位叔叔,语气带着感慨:“还记得咱们最初在河西堡的时候吗?”
“那时候咱们只有两百多人,葛逻禄人的刀子都快要落到头上了,不得已只能夜袭三河堡,六叔跟着我冲锋陷阵,杀了好多葛逻禄人。”
“后来可是抓了好几个葛逻禄小娘们,回来后被六婶好一顿磋磨……”
“哈哈哈~”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历数着这些年的战功、艰辛与趣事。
从河西堡起兵,到拿下金州,再到覆灭乃蛮人、成为北疆霸主,西征王廷,东征漠北……
每一场战役、每一次危机,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酒碗一次次举起又放下,桌上的菜没动多少,坛中的酒却见了底。
“那时候哪敢想,咱们李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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