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攥在身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低着头,看似恭敬,心中却翻涌着疯狂的念头:李骁如今拥有的一切,本就该属于他。
他是父王萧思摩最年长的儿子,是北疆最正统的继承人。
北疆王的位置、麾下的兵权、萧王府的财富,甚至阴山、龙城、伊犁、虎思斡耳朵这些城池,统统都该是他的。
李骁不过是个外人,是他的姑父,凭什么夺走本该属于他的荣耀?
可这些念头,他只能死死埋藏在心底。
方才李骁目光淡淡瞥过来时,那眼神中的威严与冷冽,让他瞬间汗毛直立,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只能将脑袋缩得更深,生怕被李骁看出丝毫异样。
……
大军并未完全入城,而是朝着城东一片苍翠的山林行去。
这片山林草木繁茂,山下伫立着一座青瓦红墙的庙宇,正是为纪念萧思摩而建的萧王庙。
庙内正堂供奉着萧思摩的牌位,牌位上“故辽六院司大王萧公讳思摩之位”的字迹清晰可见。
而萧思摩的遗体,便安葬在这片山林之中,只是当年为防盗墓与纷争,下葬之地极为隐秘,如今已鲜少有人知晓具体位置。
此时山林外的空地上,早已聚集了闻讯而来的百姓,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在警戒线外,翘首以盼。
武卫军骑兵们迅速列阵,将空地围成一片规整的场地,长枪林立,甲胄泛光,尽显肃穆与森严气势。
这是一场特殊的献俘仪式,要在萧思摩的灵前举行,让这位曾经的北疆霸主,见证如今的赫赫战功。
李骁翻身下马,摘下头盔,大步向前,腰间的镶金龙头骑兵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身形高大挺拔,站在萧王庙前的石阶上,目光如炬地望向庙内的牌位,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威严。
身后,被俘的各国君主与贵族在武卫军的押送下,依次从人群前走过。
围观的百姓瞬间沸腾起来,爆发出阵阵议论声。
有人指着摩诃末,嘲笑他一个小小蛮夷小国的国王,也敢得罪秦国。
有人对着秃儿罕太后指指点点,只因为这个老女人依旧非常的嚣张跋扈,甚至不断的对这些百姓们辱骂。
堂堂的花剌子模太后,至高无上的秃儿罕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但秦国的百姓们可不会惯着她。
更多人则将目光投向耶律直鲁古,眼神中满是复杂,毕竟阴山曾是辽国旧都,不少百姓祖上都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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