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多残破,偶有百姓路过,也都是神色匆匆,不复辽国时期的从容。
马车刚驶入城门,浑忽与帖木儿汗尼便掀开窗帘,打量着四周,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里曾是她们的家,是辽国的政治中心,如今却沦为秦国的边陲城镇,物是人非,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千?
想到被囚禁的耶律直鲁古,浑忽的眼眶微微泛红。
她们母女俩虽靠取悦李骁获得了些许地位,在不断的啃球下却也只能换来短暂探望耶律直鲁古的机会,连让他换个好点的住处都做不到。
“父皇的断腿是陈年老伤了,如今身边只有一个老仆妇照顾,不知道身子怎么样了……”
浑忽轻声呢喃,语气中满是担忧。
帖木儿汗尼也轻轻一叹,只能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在李骁面前表露太多情绪。
她们如今的一切,都掌握在李骁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灾祸。
李骁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却并未多言。
他知道耶律直鲁古的身体状况不佳,断腿的旧伤时常发作,生活过得颇为凄凉,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作为亡国之君,耶律直鲁古的待遇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队伍后方,与其他战俘隔绝,有专人看管的耶律直鲁古,正坐在一辆破旧的木板车上,浑浊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碎叶城。
他的断腿被粗布包裹着,因颠簸隐隐作痛,身边只有那名老仆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可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剩下对旧都的眷恋与伤感。
“虎思斡耳朵……我的都城……”
耶律直鲁古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当年祖父耶律大石西征,率领辽军,跨戈壁、战强敌,硬生生在西域打下一片基业,重建了大辽国,让耶律氏的旗帜在西域飘扬数十年。
可如今,这座承载着耶律氏荣耀的都城,却沦为秦国的边陲城镇。
而他这个西辽皇帝,也成了阶下囚,基业毁在自己手中,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
老仆妇见他眼眶泛红,连忙递上一块粗糙的面饼,轻声劝道:“陛下,吃点东西吧,身子要紧啊。”
耶律直鲁古却摆了摆手,目光依旧停留在碎叶城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想当年,朕登基时,虎思斡耳朵何等繁华。”
“宫殿巍峨,商贾云集,各国使者前来朝拜,可如今……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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