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将军也战死了,他被北疆人的火炮给打死了。”
“什么?帖木儿……死了?”
摩诃末眼前一黑,险些栽倒,被扎兰丁连忙扶住。
他望着溃兵们狼狈的模样,心中的狂妄瞬间被恐慌取代,喃喃道:“北疆人……”
“北疆人简直比草原上的狐狸还要狡猾,朕竟然中了他们的圈套。”
“父亲,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扎兰丁扶住摩诃末,语气急切:“北疆伏兵还在追杀咱们的残兵,万一他们趁机攻过来,咱们……”
“辽国人,是辽国人。”
摩诃末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扎兰丁,眼中满是怨毒:“耶律洪心那小儿肯定早就知道是圈套。”
“他故意不告诉朕,就是想看咱们花剌子模损兵折将。”
“无耻,太无耻了。”
“朕以后一定要拧下他的脑袋,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大营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摩诃末心中一紧,连忙登上瞭望塔。
只见一支灰白色甲胄的秦骑兵正朝着大营逼近,人数虽只有一千左右,可甲胄上凝结的鲜血与眼中的冷厉,让人心生寒意。
“快,传令下去,列盾,架弩,防备北疆人进攻。”
摩诃末声音发颤,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傲。
花剌子模士兵慌忙列阵,盾牌连成一片,弓弩手搭箭上弦,紧张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秦骑兵。
可这支秦骑兵只是在大营外盘旋了一圈,对着阵形试探性地射了几轮箭,见花剌子模阵形严密,便缓缓退去。
他们本就是来牵制花剌子模步兵的,第三镇的主力还在后方清理战场、追杀俘虏,没空立刻强攻大营。
即便如此,摩诃末也吓得浑身冷汗。
他望着远处迟迟未退的秦骑兵,心中只剩下恐慌,连忙对亲兵道:“快,去撒马尔罕找耶律洪心。”
“让他打开城门,咱们进城,就说北疆人要攻过来了,咱们得联手守城。”
亲兵快马加鞭赶到撒马尔罕城下,对着城墙上的辽军大喊:“快开城门,苏丹陛下要进城,秦人马上就要攻来了。”
城墙上,耶律洪心望着城下的花剌子模亲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身旁的塔阳古道:“摩诃末倒是会打主意,损失了些骑兵就想躲进城里?”
“一旦进城,撒马尔罕到底姓辽还是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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