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太低了,让那边把外接活血泵的功率开到最。”
“去甲肾上腺水平值异常,该死一
,滴滴,嗒嗒。
除了粗重的呼吸外,模糊的视线內只能看到全是冷意的银白色金属天板和镶嵌在其中的惨白灯光—
似乎有人在说话,可他们的声音像是被一层薄膜笼罩著始终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萨沙·雅科夫列娃猜自己现在肯定非常糟糕。
整洁的床铺上她的躯体和义体呈现一种比遍体鳞伤更为糟糕的状態,义体医生只能用镊子小心夹著一些崩断的义体碎片考虑如何將彻底报废的手臂和接入仓部位卸掉,只是所有普义体医生和技术专家都在提心弔胆干这活儿,要知道萨沙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多次心率衰竭的状况外面的椅子上林跃靠著椅子背沉默地坐著。
凡事必有代价,这是林跃做过最不计后果的诱饵行动,以身犯险才是他的性格。
而萨沙的生死很重要,现在甚至已经到了考验这场博弈最终代价的时候。
“不会牺牲的未来真的可以达到吗?”
这样的事情林跃问了自己好几次,但事到如今的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严重的软肋,他的接受能力早已经在以往几次反抗体制的人生中变得飘摇欲坠。
换句话说,他只是一个自身从不缺乏勇气但却不愿替亲近之人决断命运的傢伙。
抢救的时间很久,林跃除了偶尔看看手术室上的灯光,更多是在用大脑精密推测这次引诱出来的荒坂武装力量可能存在的地点,整个华沙的布防网在这次的钓鱼行动中全部显现了出来与此同时他借用黑墙网关完成的这次祸水东引也很成功,武田的损失超乎任何一次自由阵线的攻击。
林跃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小时,在联繫方式里发来简讯的弗拉基米尔拖著一脸伤口和冻僵的躯体裹著风雪挤了进来,他看见凛后伸手递出了一张名片和一颗晶片。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大概就是吉拉法的验证埠了。
这位从远东流浪者和街头佣兵中一路走出来的公司掌权者阿尔乔姆·索科洛夫是林跃早都想联合起来的势力。
见林跃迟迟没有接过东西。
弗拉基米尔低头瞧著灵动的吉拉法图標在上面闪烁,他忽而低声道:“我们老板想见你一面。”
林跃没有回答。
吉拉法很难找到合作者,自己如此完美的人选他们当然愿意,一切都如预料般精准到来只是少了份喜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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