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车轮卷起阵阵尘土。
司机一脸困乏,眼皮沉重,努力睁大眼睛寻找着能够停车休息的下榻之所。
然而,他目光所及,仿佛没有看见到道路旁,一间低矮破旧的平房,墙壁上赫然写着鲜红的大字:
住宿!
饭店!
一盏枯黄的灯悬在门前,随风摇摆,生锈的铁钩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这灯火,这饭店,似乎存在于另一个维度,与疾驰而过的世俗车辆擦肩而过,互不干扰。
“叮铃……”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了,一阵老旧的铃铛发出清脆却有些刺耳的响声。
一道身影踏入了这间弥漫着陈旧气味的小店。
那是位青年,身着一件黑色皮衣,款式张扬,皮质油亮。他面容俊朗,但眉宇间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邪狂之气,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与漠视一切的冷峭。
青年自顾自地在一张略显油腻的方桌旁坐下,目光随意地斜睨,扫过空荡的店内。
忽然,他的视线在角落停顿了一下,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竟然趴伏着一个少年,似乎醉得不省人事。
“老鬼,你这里怎么还来了外人?”青年忍不住道。
话音未落,一道佝偻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从后厨的阴影里“窜”了出来。
那是一个老头,身形干瘦,显得脏兮兮的,破旧的棉袄上满是油污。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那只唯一的、浑浊不堪的独眼,另一只眼睛则被一道狰狞的伤疤覆盖。
“这小子是昨天自个儿摸进来的,邪门的很,他居然能看到,就这么闯了进来。”老鬼扫了一眼少年,淡淡道。
“他喝了我三碗黄梁酒,就倒下了。”
“哦?”青年闻言,脸上那邪狂的笑容更盛,眼中闪过一抹别样的光彩。
“那可真有意思了。”
“还是老样子?”老鬼不再理会那少年,转向青年。
“三斤大棒骨,两斤高粱酒。”青年点了点头道。
老鬼佝偻着身子,默默记下,却没有立刻离开。
“老鬼,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青年随口问道,仿佛在与故人叙旧。
“新鲜事?你们无为门,不是出了个新门主吗?这算不算最大的新鲜事?”老鬼那只独眼转动了一下,看向青年,声音依旧沙哑。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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