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袅袅的房间内,茶炉子上的茶在沸腾,密密麻麻的水泡上面漂浮着些茶沫,要落不落。
师兄弟三人各自坐在麦秆做成的草团上,沉默的盯着茶炉子,却没有人上手倒茶。
宋春雪垫了张帕子拿起茶罐,将茶倒入三人面前的茶碗里,又各自扔了颗枣儿大小的黄冰糖进去。
气氛有些尴尬,宋春雪猜想跟自己身上的三棱锥有关。
她主动开口,“师兄这屋子很雅致嘛,像个一山之主的居所,书架跟桌案都有了,就是缺个屏风。”
张承宣端茶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淡淡道,“本来是有一个的,不小心弄破了,过些日子再去买。”
谢征好奇,“怎么弄破的,你干什么了?”
“……”张承宣幽幽的看过去,“你现在挺好奇啊。”
“是挺好奇的,我记得你之前在信中无意间提起过,有一位新来的女弟子夜半闯进房间,该不会是……”
张承宣头大,盯着茶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还有这事?”宋春雪换了个姿势,“师兄不妨仔细说来听听。”
“……”张承宣瞥了眼谢征,暗暗咬牙。
自己的事儿没扯清楚呢,现在关心起他来了?
夜半,屏风,宋春雪仔细琢磨了这两个词,不由浮想联翩。
“那姑娘还在山上吗,后来人家得手没?”宋春雪很没有眼力见的追问。
谢征眼观鼻鼻观口,默默喝茶。
“你好像盼着我被人得手呢,人家十几岁的姑娘,我是那种老不正经的长辈?”张承宣哼笑一声,“若是没有这定力,老子这些年岂不是白修了。”
宋春雪笑了,“看来师兄魅力不减当年,这些年没少遇到这种情况吧。”
“不是,就只有那一次,小姑娘少不更事,我只是看她性子孤僻,偶然单独点拨过几次,她便生出以身相许的性子,唉,多半是家中长辈不怎么在意她,从小养成特别渴望认可的性子,难免会分不清感激还是别的。”
宋春雪点头,这倒是。
“那你们呢?”张承宣喝了口茶,找回了主场,漫不经心的扫视他们俩,“打算就此相忘于江湖,能做到吗?”
谢征往茶罐里添上凉水,给自己的茶碗里多放了颗冰糖,嗯,味道好多了。
“嗯……”原本想说都是前尘往事不必放在心上的,但想到三棱锥,她又改了主意,“是有些难度,但我总不能一厢情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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