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轻声说:“菲然,我不是故意要揭开你的伤疤,我只是想帮助你,有的秘密,不适合深埋心底,倾诉出来会让你舒服一些。”
泪水渐渐蓄满眼眶,随后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的胸口,破了很大一个洞,监察员说,异种诈死,在逃跑时袭击了清洁组,风劭被异种杀死了,可我知道,监察员在撒谎……全都是谎话,”凌菲然泪如雨下,哽咽着重复,“全都是谎话!”
诗人原本只想勾起她的伤心事,听到这里不禁起了好奇心,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谎话?”
凌菲然哭着说:“我是学动物医学的,我解剖过动物的尸体,我知道生前的伤口和死后的伤口是不一样的,风劭的胸口上,有一道爪痕明显是死后才造成的!我盯着那道爪痕看了很久,我真的看了很久……我当时好想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风劭,究竟是为什么啊……”
她越来越伤心,近乎语无伦次。
诗人轻轻叹气,扶住凌菲然的肩膀,伸手为她擦掉泪水,温柔地问:“你问了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菲然呆了呆,眼泪无声流淌,“……我没问。”
“为什么不问呢?”诗人关心地注视她,仿佛为她的遭遇而难过。
“因为没有意义……当他们决定隐瞒真正的死因,就会准备无数个应对方案,我永远问不到答案,我能得到的,只有敷衍。”凌菲然的泪水缓缓止住了,眼神空洞,“而且,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不需要问。”
“你知道?”诗人疑惑地打量凌菲然。
“嗯。”凌菲然点头,木愣愣地说,“为了掩盖尸体上另一道爪痕,我想,下面那道爪痕才是异种留下的,爪痕在胸口左下方,上浅下深,说明发力点是从下往上,如果异种从正面袭击风劭,这就显得极为反常,这样的爪痕,更像是异种站在风劭背后,爪子从肩膀绕过去,扣在胸口上——这是一个挟持的动作。”
诗人想象了一下被挟持的场景,嘴角莞尔,不禁佩服凌菲然的心思缜密。
“确实,是挟持的动作。”他颔首回道,心里觉得可惜,如果再早些认识凌菲然就好了,和凌菲然合作,应该比和帕善合作要效果好得多。
凌菲然苦涩地笑,“被异种挟持的话,前胸的致命伤就只能是来自正面袭击的监察员了,风劭一心为监察局做事,却被监察员杀死了……”
“你一定非常恨他们吧。”诗人深深看着她,进一步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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