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臣,虽然为了前途投向了太子,那也是得到了皇帝首肯的。
此时见太子过于关注权力,就隐隐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一些。
是以听到陶澍这么说,大佬森微微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他拉着陶澍的手一起坐下。
“明末诸生邓汉仪曾说,千古艰难惟一死。
他长在甲申天倾的年代,见过太多英雄豪杰为汉家献出生命。
更见识过鞑子入主中原后,剃发易服与欺凌压迫,是以发出了千古艰难惟一死的感叹。
因为人只要想通了,不在乎生死,当天倾来临,无非就是眼睛一闭,便什么都不用操心。
不需要像张文忠公,国姓成功,岭南三忠等那样苦苦支撑,殚精竭虑,艰难唯一死,但不怕死就没什么艰难的了。”
甲申天倾的时候,邓汉仪二十八岁,思想已经成熟,还是复社成员。
他既没有殉国的勇气,更没有反抗满清的意志和能力,只能天天看着神州一片腥膻,自然痛苦无比。
在座官员听到皇太子这么说,都纷纷感同身受的点头,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处在那个时候,似乎单纯的去死,确实较为轻松。
“不过,这更多是臣子的艰难,自古为太子的艰难,则在一个等字上。”大佬森说着站起身来,在屋中缓缓踱步。
“记得年幼时,母亲常常逼我勤学苦读,卯时初便要起床,一天七八个老师轮流教授,还要抽空习武骑马,日子苦不堪言。
我常哭着问母亲为何要如此,为何不能够像弟弟们那样享受孩提时光?
母亲告诉我,因为我是长子,必须要吃常人不能吃的苦,未来才能顺利继位。
乃至她临终,唯一欣慰的,就是我不负所望,她这一辈子没白活。”
大佬森的母亲四年前去世,为了征俄和讨法两战,莫子布只让他守孝了三十三天,这一直让大佬森觉得有些对不起母亲。
“三十年前,孤终于确认自己要成为储君了,自那个时候起,便一直以天下为己任,对自己要求更加严格。
三十年来,无论寒暑,不惧风霜,我为大虞东奔西走、南征北战,如今距离父皇的许诺日期越来越近。
我的抱负,我人生四十多年的努力能不能得到施展就看这几年了,诸公,你说我能不紧张吗?
历史上如我这种的太子,不知道有多少,譬如刘据、李承乾乃至满清的胤礽,他们都没能等到继承大统的那一天。
且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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