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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也在打量着金鸡山,这里他也没怎么来过。
他的这门神通可以打通来往阴阳两界的路径,可惜其中两界的阻力甚大,不适宜在斗法中作为紧急的遁藏之法。
而且来到金鸡山这种神真的道场,如果没有道场主人的许可,就算他神通广大,也是没辙,这其中的玄妙不是一两句可以道明,涉及到六境之中「住治名山,以合道场」的功课。
季明领着犬守公,提着人头灯笼,来到一处危崖之侧。
这里有处草堂,以老竹为骨,裹黄茅为顶,檐角垂落的赤藤随阴风轻叩门楣,一股阴森破败之意。在这草堂的门前没有一块扉板,唯挂半幅靛蓝布幔,其上水痕污渍蜿蜒,如同百足蜈蚣似的。
犬守公和赵鸣言见正道神对此熟门熟路,愈发笃定其修行真法,并非是一时之计,而是有着深远谋划,更有提前布置这处修炼场地,免受外界的打扰。
“他既收服赵家叔祖,何必拉上我一起来此。”
犬守公心思百转,他倒不是担忧自身安危,毕竟已经一把年纪,像他上一任,乃至上上任继承戌狗元符者,早就被派中几大宗家下令自戕,好使后来者可继承元符,维持散门子弟的稳定。
他不过因这次偶然事件,未来可以多活些时日。
现在他只担心外面的江时流会趁他不在,做出什么傻事来。
虽然正道神答应了他,只要他效死力,不会再对江时流做任何干预,但他深知高明的策略,有时候只要做对一件事情,而这剩下来的,将会由无常而不幸的命运来助推,就可使目的达成。
这一种策略,在苦命人的身上尤其奏效,而江时流身为散门子弟,在真灵派这样的环境中,无疑是更容易招来不幸的。
“除了神通上的情报,我对这位正道神几乎是一无所知。”犬守公一边观察草堂内外环境,一边挠着自己的下巴,暗中想道。
将赵鸣言这颗人头灯笼挂在额匾旁,季明便飞入这座草堂内。
这堂内青砖地裂,蛛网飞挂,隙生菌蕈。
东北一隅置有石灶一座,灶眼积冷灰,灰中还埋有未燃尽的纸马残骸。西壁上悬有一盏桐油灯,焰心昏黄不明,照到四壁之上,有见蛇蚁之影交缠于上。
到底是鬼域之处,到处都是阴森煞气。
犬守公入内之后,便自觉得将一卷《六甲灵飞策精之书》符图和解书取出。
“不必。”
季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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