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侯爷!牛没事,就是受了惊吓,有点躁!”
马忠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松弛下来,险些再次晕倒。
牛还在,希望就在!
他立刻强打精神,下令立刻原地整顿。
清点下来,还能行动的包括他自己在内只剩十六人,而且个个带伤,其中三人伤势严重需要抬着走。
他们简单包扎了伤口,收集了尚能使用的火枪和弹药。
随后,众人小心翼翼地牵出那头母牛,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浸满鲜血的牛棚。
外面已是黑夜,残月被薄云遮掩,光线昏暗。
村庄死寂,看不清周围的详细情况。
马忠不知道那些南军残兵是彻底退走了,还是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他握紧了手中的胡椒瓶手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屋檐下的阴影,低声道:“都警醒点,跟住我!”
一行人牵着牛,扶着伤兵,踏着满地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向村外移动,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好在,直到他们彻底走出村庄,也并未遭到袭击。
那些残兵是真的被打怕了,毕竟那场厮杀太过血腥,连牛棚的门都被尸体堵死了。
在外面的残兵视角里,那就是一个吞噬人命的鬼屋,士气自然而然崩溃了。
马忠不敢有丝毫耽搁,辨认了一下方向,带着那头比自己性命还珍贵的母牛,向着庆军大营的方向加速赶去。
这一赶路,便又是三天。
直到远远望见大营辕门的轮廓,马忠一直紧绷的心神才稍稍一松,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涌来。
一队巡逻的哨骑发现了他们,纵马迎上前来。
“前方何人?立刻止步!”
待靠近些,看清了马忠等人的惨状,哨骑队长脸色骤变,急忙下马欲要搀扶。
“站住!别过来!”马忠嘶吼一声,“我们接触过病人,尔等莫要靠近!”
那哨骑队长和手下闻言,顿时停住脚步,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马忠喘着粗气,指着被士兵小心翼翼护在中间的母牛,继续道:
“立刻回营,禀报杨帅和华神医,就说我们找到病牛了,赶紧让人带着家伙事过来,把这头牛牵回去!快!”
哨骑们见情况紧急,自然不敢怠慢。
队长抱拳应了声喏,随即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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