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点“外勤”,他们恐怕一个个的,真要在日复一日的踩缝纫机和做木工中,渐渐遗忘掉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使命了。
这不,坐在车窗边的董煦,正无意识地摸索着缠在腰间的九节鞭冰冷的金属鞭节,感觉手感都有些陌生了。
他最近在监区里,更喜欢拿着锉刀、刨子,沉浸在木工活计里。
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颇有天赋,已经是他们监区公认的木工手艺最好的囚犯了。
在上一次的囚犯劳动评优中,他刚凭借一个做工精巧的榫卯结构小木盒,得了一朵珍贵的小红花。
眼看就有望荣升为木工组的组长了——这在二监的囚犯体系中,可是个不小的“官职”。
手底下能管理20号组员,论实权已经比自家小队的队长大了。
队长陈芽才不过堪堪管理他们四个人而已,他最近刚刚学会体验管理的乐趣。
坐在他对面的赵芝豹,指间正灵活地耍弄着几柄薄如柳叶的飞刀,寒光在指缝间流转,但他的眉头却微微蹙起,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太顺手”。
他最近更习惯的是缝纫机有节奏的“哒哒”声,或者做一些需要耐心和细致的手工针线活儿。
他甚至觉得,如果再给他一段时间沉下心来“打磨手艺”,他在针线活上的造诣,未来未必不能追赶上队长的裁缝手艺。
顺带一提,在近期改革后的二监里,“小红花”可是名副其实的硬通货。
二监管理层推行了一系列“人性化”管理举措,譬如,在劳动、纪律等方面表现优秀的囚犯,会获得“小红花”作为奖励。
一朵小红花,可以在管教那里兑换一包香烟,或者换取一次与外界有限的通讯机会,这对长期与世隔绝的囚犯们来说,诱惑力相当的巨大。
坐在车厢最里面,气质沉静的陈芽,似乎感受到了队员们有些飘忽的心绪,轻轻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都收收心,我知道,扮演囚犯的日子,很能净化心灵,让人找到内心的平静,甚至发掘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爱好。
但是,你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我们为何在此,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一干队员面面相觑,相视无语,心底却齐齐泛起嘀咕和腹诽:
“以往扮演囚犯最入戏、最乐在其中的,不就是队长你本人吗?
怎么感觉自家队长最近有点变化?好像……背着大家伙儿,偷偷找到了比做囚犯、比做裁缝更有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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