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件小事,以冯睦如今在二监实际上的掌控力,他完全完全可以自己一言而决,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招呼。
但他偏偏没有这样做,还要特意多跑一趟,去让钱狱长来签字。
这是啥?
这就是体现在细微处的忠诚啊,是融入骨子里的尊卑有序。
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恪守本分,维护上级的权威,何其难得啊。
唯一的问题是……钱狱长好像现在还泡在特制的医疗鱼缸里吧?
据说全身只有脑袋和颈部以上能勉强活动……这种情况下,他该如何拿起笔来签字呢?
他俩也想不出来那副场景,也不敢提醒,只能满脸佩服的目送冯睦离去。
40分钟后。
卧室内,弥漫着消毒水和营养液的特殊气味。
钱欢大半身子浸泡在透明的鱼缸内,只露出头部,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他仰着头,看着冯睦递到眼前的文件夹和那份需要他签字的借调函,脸上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他是愿意签这个字的,无论是出于对李晌请求的回应,还是出于对冯睦此刻“维护”他权威的感激。
可是……怎么签?
如果不是内心深处无比确信冯睦对自己的“忠诚”毋庸置疑,钱欢几乎要怀疑,冯睦是不是故意找了个由头来羞辱自己了。
他艰难地叹了口气,喉咙里发出有些含混的声音:
“冯睦,你的忠诚我很明白。
既然已经答应了李晌,把人派过去就行了。这种小事,不必非得等我签字。”
冯睦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钱狱长。这个字,一定要签。而且,一定要签署您的名字。”
钱欢微微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就听冯睦解释道:
“这份签了字的借调函,一旦发往巡捕房并归档,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可以借这个机会,向二监内部、向巡捕房、向所有关注着您的人表明,钱狱长您依旧是二监名正言顺死亡监狱长。
而且您已经顺利恢复,完全可以重新处理重要事务和工作了,这比我们对外说一千句一万句都管用!”
钱欢闻言,眼睛猛地一亮。
站在一旁的李涵虞也是频频点头,看向冯睦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和信赖。
她看向儿子,语气激动地补充道:
“我儿,冯睦说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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