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直起身,缓声道:“自然是在房中,陛下令她禁足怎敢出府半步。”
“是吗?”宁帝唇角微抬,挂上了虚伪笑意,“那门外的靖玄司众人是怎么回事?”
舅父不慌不忙:“年轻就是如此,倒头就睡。”
宁帝:“......”
姜雀身边有正经人吗?
“满嘴胡言。”宁帝巍然不动,“你让开,朕找姜雀问几句话。”
“深更半夜,便是陛下也不能随便进女子闺房。”李必安神色平静,语气坚决,“还请陛下移步前厅稍候。”
“对,女子闺...闺房岂、岂能随便进!”大门外有人气喘吁吁地应和,李必安越过宁帝肩头,看见大门外站着乌泱泱一群人。
拂生三人在最前,众百姓在后,都是跟着宁帝从玄武街大街一路跑过来的,给大家累够呛,这会儿都在撑着膝头大喘气。
宁帝没有回头看,他清楚李必安是在拖延时间,当即不再废话,抬手便要让人破门,怎料手刚抬起,后脑蓦地一疼,微凉的汤汁顺着整张脸淌下。
抬到一半的手正正接住一只圆滚滚的馄饨。
空气安静了。
“刁民!”禁卫军首领率先反应过来,大步走到门边剑指众人,“胆敢对天子不敬,出来受死!”
扔馄饨的大哥面不改色站在人群中,昂首挺胸,死不认账。
今日他们跟着来就是想拼尽力气护一护山神娘娘,要是能看见山神娘娘真容就更好了。
自古山神为尊,伤害山神娘娘就是伤害山神,就是不想让百姓过好日子。
就算对方是天子,他也要偷偷砸他一碗馄饨。
宁帝的狼狈很快被处理好,他持一块锦帕,不慌不忙擦着手上汁水,淡声吩咐:“破门。”
四名禁卫应声上前,舅父本能伸手阻挡,被一脚狠狠踹中胸口,他闷哼一声撞向廊柱,口中涌出鲜血。
“舅父!”拂生惊呼一声,从大门处奔来。
“不要...跑。”舅父几乎说不出话来,但始终记着拂生身体不好。
身旁是撞门的禁卫军,眼前是焦急的拂生,耳边混杂着撞门声和百姓的惊声劝阻,不得安宁。
拂生跑到舅父身边时,门闩刚好断裂,一切声音在那清脆的断裂声下戛然而止。
宁帝率先跨进房中,身后的禁卫军鱼贯而入,房间陈设简单,一半是刀枪剑戟,另一半是书。
姜雀灰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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