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本官在宦海沉浮二十载,最是清楚,所谓圣人门徒,不过是给寒门学子画的饼。你且记住,在这官场上,独清者死,独醒者亡!水至清,则无鱼啊!”
他丝毫不在意周围围观的百姓。
百姓听闻此言,一个个怒目而视,但却不敢出声。
该因韩定乃是一郡之守,也是因为韩定乃是通窍武者!
“好一个‘独清者死,独醒者亡’!”
郑均闻言,压了压心中的怒意,接着便道:“当今陛下曾降旨,今四海升平,然甲兵不可不饬。行伍之士,荷戈执戟,卫社稷于疆场,劳苦功高,实为国之干城,诏令各州、郡,凡遇行伍将士,当以殊礼待之。”
“尔如今的所作所为,不怕被朝廷问责、被皇帝追究吗?”
廪给必丰,勿使有冻馁之虞。
徭役悉免,以彰朝廷体恤之意。
其子弟入州学,不受常例之限。
这是郑均定下的三条条例,但如今以武平郡观之,根本就如废纸一般!
而韩定闻言,不由面露讥讽,张口道:“陛下自是圣明,但陛下何等尊贵?这些许微末小事,又怎么管的过来?况且这等贱民,又岂能入了陛下耳?自古天子治世,何曾与庶民为亲?”
“这天下向来有诸多说法,有人云‘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亦有人云‘天子与勋贵共天下’,更有人云‘天子与小吏共天下’!但无论种种,何曾有人提到过‘天子与庶民共天下’?”
说到此地,韩定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诏书上的事儿,看看就行了,别当真。况且此地天高皇帝远,本官劝尔还是赶紧回府,若是事儿闹大了,就算是云朔郡王,也保不住你。”
韩定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很失望。
怎么还认不清自己的阶级了?
咱们才是自己人,你总给泥腿子说话算什么事儿?!
若不是韩定看不透面前这年轻人的修为,早就上去擒拿下来,丢回云朔王府了。
“好一个诏书上的事儿听听就行了,好一个天高皇帝远。”
郑均脸色暗沉不已,厉声道:“朕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天下还有此等事!朕打下这江山不过百年,便是如此!若是再过个八九百年,怕是还不如前朝了!”
“朕?”
听到这个自称,韩定吓了一跳。
普天之下,能够自称‘朕’的,有且只有一人。
当今天子,大汉的开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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