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日益艰难,如若朝廷再一味的尊重下去,只会让刁恶的百姓更刁恶,善良的百姓更艰难……唉,都不容易啊……”
冯保连忙道:“皇上爱民如子,如天之仁!”
说着,给李成梁使了个眼色。
李成梁愣怔了下,连忙‘俺也一样’。
“爱卿果真作此想?”
“臣……句句肺腑!”李成梁正色道,“臣这就回去写奏疏,恳请皇上准奏!”
顿了顿,“臣请皇上,先从辽东铁岭卫开始!”
朱翊钧哂然一笑,道:“朕难道信不过爱卿?”
“呃……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想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朱翊钧倏然一笑,说道:“爱卿无需忧虑,在朕这里,功臣不容辜负。”
“是。”
李成梁赔笑,笑容发苦。
冯保趁势说道:“李指挥使不着急,回去慢慢写,要是再想到了什么,可一并加进来。”
“……是,臣告退。”李成梁暗暗一叹,行了一礼,转身退出大殿……
……
……
“张爱卿,这是辽东铁岭卫指挥使李成梁,今日刚呈上的奏疏,你也看看吧。”
张居正称是,接过,展开……
足足一刻钟后,才缓缓合上,沉吟道:
“皇上,朝廷之所以对辽东的管控相对宽松,是为了加速融合进程,也是为了避免官府、卫所的过多干涉,导致辽东多民族构成的复杂情势出现崩坏。”
“可要是准了李成梁的奏请,臣怕……起反效果啊。”
朱翊钧问:“爱卿可有高见?”
“高见不敢当,拙见还是有一些的。”张居正讪然。
“说说看。”
张居正凝重道:“不严管还好,一严管,则必起抵抗之心,朝廷将压力给到官府、卫所,官府和卫所必然将压力转移给百姓,如此,辽东的百姓只会把一切矛盾,全都归咎于朝廷。”
“爱卿的意思是……继续这样下去?”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以为需折一下中!”张居正迟疑着说,“只治官,不治民。百姓一穷二白,很容易脑子一热……官就不一样了,脑子一热的代价可不小。”
朱翊钧嗤笑道:“朝廷治辽东的官,辽东的官也还是一样会治辽东的民,到头来,还是会矛盾转移。”
张居正默然片刻,叹道:
“辽东民风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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