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睡不着啊……你还真是个煮不烂的铜豌豆,让朕好生难办啊。”
“来人,传冯保来!”
朱翊钧伸了个懒腰,转而批阅奏疏……
“皇上,您找奴婢?”
“嗯…,关于李成梁……东厂可有信息传来,有没有确切证据?”朱翊钧头也不抬的问。
冯保躬了躬身,道:“回皇上,有是有,不过都是重复性的信息,李成梁是否养寇自重,并未有确凿证据。”
顿了顿,“奴婢以为,李成梁或许有这个心思,却不敢这么做。”
朱翊钧抬头望了他一眼,“理由呢?”
冯保沉吟着说:“隆庆五年,李成梁进京承袭世袭官职,本来太上皇都应允了,该走的流程也都走完了,结果却在临门一脚时出了岔子,生生降了级,从铁岭卫指挥佥事,降为铁岭卫千户,就是因为他父祖的丑事被抖落了出来……”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李成梁来说,这个亏太大了,奴婢觉着……他应该不至于此。”
朱翊钧叹息道:“人心不足,欲壑难填啊,辽东那么多卫所,就他铁岭卫战功最多,断崖式的领先,要说这其中没点猫腻……呵,你信吗?”
冯保讪然称是,想了想,又说:“李成梁确实值得怀疑,或许也真有养寇自重的行为,不过……奴婢以为东厂大抵是查不出来了。”
“你对东厂这么没信心?”
冯保悻悻道:“不是奴婢没信心,而是……十年前就已经打草惊蛇了,李成梁自以为朝中无人得知的事,被司礼监全数抖落了出来,岂能不防备?再一个,李成梁是土生土长辽东本地人,李家这个世袭辽东铁岭卫指挥佥事,也历经多代,代代经营下来,必然……”
冯保没敢继续说下去,不过意思表达到位了。
朱翊钧默然片刻,轻轻点头。
冯保见皇上忧虑,试探着说:“只要皇上想要确切证据,东厂就一定能查出证据!”
朱翊钧偏过头,盯了他一眼。
冯保一凛,慌忙下拜——“奴婢知罪!”
“下不为例!”
“是!”
朱翊钧幽幽道:“有些事不能做,想都不能想,知道吗?”
“是,奴婢谨记。”
“嗯…,起来吧。”朱翊钧说道,“你说的不错,兴许,暗中调查李成梁的东厂番子,已经被其察觉了,去个信儿,不要查李成梁了。”
冯保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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