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老头急了,“西村君,话可不能这样说,你们西村商社也是咱们商会的一员........”
西村俊一起身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随后,坐在他对面的那个日本人也起身,任洪愤然道:“矢野君也有事吗!?”
矢野昌宏是石门纱厂的掌门人,闻言有点尴尬,“我做纺纱生意,一向......”
任洪一拍桌子,“矢野!你那纱厂是怎么来的!?那是以前的大兴纺纱厂,是张家的产业!后来内田来了,纺纱厂被军官,张家满门被杀,然后纱厂就让你经营,经营经营着,这纱厂就成了你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真要算起帐来,那姓林的能放过你吗!?”
矢野昌宏哑然,跺跺脚,又重新坐下了。
“他不能那么不管不顾吧?我们可是日本商人.....”
任洪冷声道:“我听说,这位林司令下令枪杀过一百多日本浪人.....”
西村俊一此时已经走到门口,听了这话,回头装逼道:“浪人算什么东西?杀了就杀了,可我们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家族!你们继续商量吧,我回商社去了,孝敬?我一円都不给他!”
当晚,石门许多人睡不着觉。
林泽下塌处。
钮三儿来报:“爷,本地商会的任洪来了,说是想拜访您。”
“查过这个任洪吗?”
“没少干丧尽天良的事儿,他以前在南边开黑井挖煤,雇了许多百姓,却不给人家钱,有些人干脆成了他的奴工,有敢闹事的,就说人家是反抗分子,请宪兵司令部去镇压,有一次当众吊起来几个不听话的,活活的剥了皮。”
“剥皮啊.....”
林泽想了想,“让他回去吧。”
任洪吃了闭门羹。
回家以后,任洪惶惶不可终日,当买办的儿子来劝道:“爹,你吓成这样干什么?咱们在正金银行里存了那么多钱,他要真敢乱来,大不了我们走,去沪上,去日本都行!”
任洪长叹一声,看了看自己雕梁画栋的宅子,“我是舍不得这份儿家业!”
“爹,以前咱也没有这份儿家业,只要还有钱,那就能东山再起,我在日本那些同学,也都不是普通人,现在内田死了,咱们换一条大腿抱就是了!”
当夜,石门非常平静,这让一些人稍微放下心来。
第二天上午,一直称病的张冠群突然召集大伙儿到车站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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