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诶呦,季侍郎实在不好意思,下官近日偶感风寒,这才失了议态,勿怪勿怪。”
看着童福山嬉皮笑脸的样子,季勇为很难不去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哼,童别驾有失官箴的事,咱们容后再议,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季勇为很生气,但他也清楚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要是真让姓童的查了货,不仅是他,身后的那些人都要倒大霉。
到时候上面的人一旦选择弃车保帅,自己的小命定会不保。
“哦,你说这个事啊?”
童福山懒洋洋的掏掏耳朵,斜睨着他:“本官接到匿名举报,有人在石臼湖走私玉器、瓷器和丝绸,这才带兵前来查探。”
“胡闹!”
季勇为袍袖一挥:“童别驾的眼神难道不好,没看到这些船上挂的全都是工部的运旗?”
“瞧季侍郎这话说的”,童福山笑嘻嘻的继续掏着耳朵,把抠出来的耳屎朝着季勇为的方向弹去,惹得后者阵阵恶心,连退几步,袍袖怒而一甩:
“童福山!你闹够了没有!”
“闹?下官没闹啊?”
童福山无辜的摊摊手:“下官身为太平府同知,本就身负督查江防之责,更何况本官还是南直隶道粮运监察御史,这也是本官的分内工作啊?季侍郎此言又是何意?”
“你!”
季勇为面上愤怒,但心底已在暗暗警惕。
虽然这姓童的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一点都不像个当官的样子,但他说的话却句句在理。
童福山要是铆足了劲非要查货,他还真没什么太好的理由拒绝。
“童别驾”,季勇为微微蹙眉,从怀里掏出一份公文:“此乃南京工部批文,还有杜部堂的手书,烦请过目。”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有大招不早放,小心憋死了也放不出来。”
不顾季勇为一脸懵圈的目光,童福山略显不满,嘀嘀咕咕的接过。
匆匆阅过之后,这才将批文交还:“嗯,东西本官看过了,既然这批货是工部急催,那就放行吧。”
季勇为刚要说话,童福山一句话又吓了他一身冷汗:
“不过本官还要请教一下季侍郎,既然这批货是南京急要,为何不直接送往南京,反而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从当涂进来?”
一听这话,季勇为险些就是一个踉跄,赶紧笑着解释:“当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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