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子。
茧边泛着白,是长期摩擦留下的硬皮,也是刀枪不离手的狠角色。
他夹起一粒糯米饭,动作慢得几乎刻意,米粒没掉,也没粘在筷尖,而是被锁在筷子尖部后端。
这种精准不是练出来的,是长期的习武生涯里刻进肌肉的本能,连夹饭都像在计算力度阈值。
左手放在桌下,指尖贴着会议桌的金属桌腿。
瑞兴雀馆是水房的陀地,整栋唐楼,每个房间都有冷气机出风口。
会议室的冷气机出风口,在他左上方,风每隔十几秒会变次方向。
每次风扫过武钢的手腕,他的小指都会轻轻蜷一下,这不是冷,是在记风的频率。
现在是 15秒一次,等会儿如果有人开门,风声会被门轴声盖过 0.3秒,他能借小指的触感提前察觉。
此时走廊传来脚步声,离会议室还有三米时,他的拇指在桌腿上敲了一下。
走过去的人,穿的是布鞋,鞋跟高度 3厘米,步频每秒 1.5步,大概率是保洁,不是危险目标。
这一下敲完之后,他夹起第二粒饭,依旧没抬头,眼尾的余光却扫过了门把手上的反光,再次确认没人在门外停留。
糯米饭的热气渐渐弱了,碗沿凝了圈水珠,滴在桌布上,晕出小水渍。
他终于抬手,用左手食指蹭了蹭碗沿的水珠,指尖瞬间沾了点湿,却没擦,就那样悬在半空。
那根手指的指甲剪得极短,露出的甲床泛着青白色,指甲缝里没有一点灰尘。
突然,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撞了下玻璃,发出“咚”的轻响。
他的眼睫终于动了一下,却不是看窗,是看桌下的公文包,包链没松,拉链扣还在他离开前掰弯的角度上,没人碰过。
他开始慢慢吃饭,每一口都嚼 12下,不多不少。
嚼的时候,嘴唇动的幅度很小,下颌线绷紧的弧度像用尺子量过。
竹筷偶尔碰到碗壁,发出“嗒”的轻响,声音在空会议室里飘着,竟比空调声还冷。
吃到一半,他停下,右手捏着筷子,左手伸到西装内袋里,摸出个银色的小玩意儿。
这巴掌大的小东西是东德最新出品的微型屏蔽器,屏幕亮着绿光。
只要这东西摆在身边,五米之内的收音器,闭路监控摄像头,就会全部失效。
这款屏蔽器很管用,但不能常用,每次用完,都得装进铅盒子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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