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稍有名气的作家,都忌讳把稿子寄给编辑部,哪怕是寄给主编。通常他们会写信或者电话告诉编辑部,问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能不能派编辑前来?
寄给编辑部,虽然编辑说是赐稿,但寄的过程是投稿,总有点落寞的意思。
要是编辑上门,那是出版社和刊物来抢稿,至少是讨稿。感觉大不一样。
如果编辑不愿意上门,那说明出版社和刊物根本就不重视。既然你不看重我,我也就不需要投稿,自讨没趣了。
——这套逻辑并不适用于余切等人。因为他们早已功成名就,根本无需讲究这些个格调。余切发到任何一家刊物,谁要是敢不接稿,这都足以酿成事故!
可是,路垚的处境很微妙,他还需要讲这一套博弈,看看别人是否重视他的作品。
那么相对应的,编者自然也会对作家的环境有些要求,希望他们有些样子。路垚却不明白。
当年《十月》的张守任和《人民文学》的王濛一同拜访作家张闲,发觉他家里十分破败,心里顿时就对张闲有了不好的印象,这是人之常情。
“那么,他的又怎么了?为什么直接退稿了?”
周长义道:“他的太平,太白,我们陕省地处西北,远离经济文化中心,远离改革开放前沿,不能得风气之先……”
“正因为这样!才要在文坛上有所创新,要装现代,要给读者思想启蒙!我们陕省是现实主义最重要的阵地,自然也承担起了现实主义的自卑重担!陕人不要自卑!”
朱生昌叹道:“你当然有你的道理,可有人要翻你的旧账!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个余切,我看你这次有大麻烦!”
——
《当代》杂志就在朝内大街166号,和余切家不算远。翌日,朱生昌带着这个周长义,来向余切承认错误。
余切家自然是有牌面的,这一整条鼓楼大街幽静又密闭,大夏天有一巨大的梧桐树杵在院子内,那树冠都遮到了对面一处四合院,看上去也是亮堂的。再仔细一看,门外挂着一个篮子,上面用油漆笔写着“余”一个字。
朱生昌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十月》的张守任喜欢给人回信,他每每收集到信件,经过处理后,就亲自送到作家处,减免这些作家的劳动。
这就是说,这对面的两家四合院都是余切的房子了。
到底要写多少字,才能成为名作家啊!
慢着,这还没完!两人骑着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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