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仰头将那黏稠滚烫的液体灌入喉中。
温热的血划过喉咙,她紧紧皱着眉头。
腥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掠夺的罪恶感涌上。
她弯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慌乱中,她抓起地上一把肮脏的积雪,狠狠塞进嘴里。
冰冷的雪混着血沫,暂时压下了那令人崩溃的味道。
她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脑子里思绪乱得不像话。
很快,巷外传来喧哗。
有人在惊叫:“死人了——塔楼上在滴血!好多血——!”
那喊声像一根针,刺破她的耳膜。
死人了......
萧珩之......死了......
他死了。
姜娩突然喉间发紧,眼泪大滴大滴滚下,在雪地上晕开小小的坑洼。
抬起手想抹泪,却看见双手沾满已经半凝固的暗红。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惊慌失措地用雪拼命搓洗,直到手指冻得通红僵硬,皮肤刺痛。
“是他逼我的......是他先下毒......是他活该......”她一遍遍重复,像在说服自己。
“他杀了丛霜,杀了宁祉......他罪有应得......”
可眼泪却流得更凶,怎么擦也擦不完。
“哭什么啊!”姜娩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明明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做梦都想杀了他。
可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破碎的胸口,还有他眼底碎裂的光。
巷外的声音渐大,夹杂着奔跑和惊呼。
姜娩死死捂住耳朵,把脸埋进冰冷的膝盖,一遍遍重复,像念着驱魔的咒语:“殿下......去找殿下......”
不知过了多久,巷外嘈杂的人声被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恐慌的寂静。
漫天的烟花已经停歇,只有寒风穿过巷口,发出呜呜的哀鸣。
她浑身冻得几乎失去知觉,扶着湿滑的墙壁,尝试了几次,才勉强撑起发软打颤的双腿。
不能再待下去了。
花羚街北口不远,她朝着那个方向过去。
咬着牙,努力让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
此时已过子时,街上寒风呼呼。
城口客栈里,卢方守在房门口说:“殿下,街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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