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和失血过多的冰冷感如潮水般涌来,意识开始模糊。他狠掐自己大腿,借助疼痛保持清醒,先从行囊里(行囊也湿透了,但外层油布包裹的部分丹药和火折子等物勉强可用)找出所有剩下的金疮药和疗伤丹药。
丹药已经不多,且品级普通。他先给自己服下一颗补气疗伤的,又给依旧昏迷的白衣女子喂下一颗固本培元的丹药,用内力小心化开药力。
然后,他艰难地解开身上早已被血污浸透、黏在伤口上的破烂布条。伤口因为之前的剧烈运动和摩擦,边缘翻卷,部分已经有些发白,渗出的血也变成了暗红色。他咬紧牙关,就着地下河冰冷的水(他冒险用手试了试,水质似乎比之前的潭水“干净”一些,至少没有明显的阴寒邪气),清洗伤口。
冰冷的河水刺激得他浑身一哆嗦,但同时也让他精神一振。清洗掉污血和脓液,露出狰狞的创口。他颤抖着手,将剩下的金疮药粉末全部撒在伤口上,然后用最后几块相对干净的布条,重新进行了尽可能严实的包扎。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筋疲力尽,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靠在岩壁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最深层次的调息状态。惊雷诀心法缓慢运转,吸收着洞穴中同样稀薄但似乎比之前溶洞“正常”一些的灵气,一点点恢复着近乎枯竭的丹田和内腑。
时间在寂静与水流声中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半天。李云飞被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惊醒。
他猛地睁眼,只见身旁的白衣女子已经自行坐了起来,虽然依旧脸色苍白,气息虚弱,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正用一方素白的手帕掩口轻咳。
“你醒了!”李云飞心中一喜,连忙想要起身,却牵动伤口,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别动。”白衣女子放下手帕,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带着惯常的清冷。她的目光落在李云飞背后那被血浸透的包扎上,又扫过他苍白疲惫的脸色和身上其他细小的伤口,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
“你的伤……”她欲言又止。
“皮肉伤,无碍。”李云飞摆摆手,关切地问,“你感觉如何?体内那股阴寒之力……”
“暂时压制住了。”白衣女子微微蹙眉,内视己身,“心脉之伤最重,需时间静养。那股侵入的异力已被我的本源化去大半,余下少许,慢慢消磨即可。”她顿了顿,看向李云飞,“倒是你,我昏迷时,似乎感觉到你体内有一股……不属于你自身的外来能量躁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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