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力陡然一轻,那股失重漂浮感也骤然消失。
“砰!”“砰!”
两声闷响,伴随着骨头几乎散架的疼痛,两人重重摔落在……某种坚硬、冰凉、表面粗糙不平的东西上。
护罩破碎,但外界那股极致的侵蚀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沉闷、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硫磺与某种金属锈蚀混合的怪异气味。光线极其昏暗,仿佛黄昏时分最深的暮色,勉强能视物。
李云飞忍着剧痛,第一时间翻身跃起,长剑出鞘横于身前,警惕地环顾四周。同时,他也没忘记将玉钥紧紧握在左手,那微弱的月白光晕在黑暗中如同一盏小灯。
白衣女子也挣扎着坐起,再次咳出一口淡金色的血,但她迅速取出一枚丹药服下,闭目调息,周身气息虽然虚弱,却快速稳定下来。
他们所在之处,似乎是一条巨大的、非自然的甬道或裂缝之中。两侧是嶙峋的、泛着暗沉金属光泽的“岩壁”,表面布满了各种扭曲的、仿佛被巨大力量撕裂又强行熔合在一起的痕迹。头顶极高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看不到穹顶。脚下则是同样材质的地面,布满了碎石和厚厚的、仿佛灰烬般的沉积物。
这里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只有死寂。但那死寂中,又仿佛潜藏着某种极其古老、极其宏大、却又极度扭曲和暴戾的“存在感”,如同沉睡巨兽的呼吸,无声地压迫着闯入者的每一根神经。
“这里……就是‘渊隙’的另一端?”李云飞压低声音,感觉自己的声音在这空旷诡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白衣女子调息片刻,缓缓睁眼,她的眼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她站起身,仔细感应着四周,眉头紧锁:“不完全是。我们并未直接落入那邪魔所在的‘彼界核心’。这里……更像是当年那邪魔破界时,其力量侵蚀、撕裂世界壁垒,形成的某种‘夹缝’或‘过渡地带’。它连接着我们的世界与真正的域外,但本身……可能不属于任何一方,或者说是两者力量交织、扭曲、残留下来的……畸形空间。”
她看向李云飞手中的玉钥:“玉钥的牵引,以及魔心力量爆发造成的冲击,将我们送入了这条‘夹缝’。不幸中的万幸,若是直接落入彼界核心,以我们现在的状态,瞬间就会被同化或湮灭。”
“夹缝……”李云飞打量着四周,“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白衣女子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一侧岩壁旁,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暗沉的金属表面。她的指尖亮起一点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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