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中,徐行则更注重于他对色彩、线条的抽象理解,并试图将之纳入自己的武学体系中。
除此之外,徐行还分出了几尊法身,来到凭天峰各处,或是为弟子解答疑难,或是开坛讲法,亦或是自行修炼。
而他的主元神,则是盘坐于那尊青铜大鼎旁,参悟鼎身的玄妙纹路,以及脑中那本偶然得来的《禹贡》。
这本法诀,从形式上来说,同释印神的《山河潜龙诀》极其类似,只是立意高远、结构严谨,胜过《山河潜龙诀》何止百倍、千倍。
毫无疑问,即便只是些许残篇,在此界这也是最顶尖的法诀,足称“天府真传”。
但徐行也没有将之照搬的心思。
不管此界那位禹王,如今是何等下场,光是鼎上残存的魔意,就足以令他警惕。
徐行心中还有另一个隐忧。
此前酆都一战,就已暴露出来,魔门对虚空乱流极其熟稔的事实。
如今纵然是在十万大山中,这尊青铜鼎直接破空飞来,落在柳毅等人面前,也难保其中没有别的算计。
毕竟,那位中央魔主,当初就曾在幽冥洞口中倏然而来,险些截断了李云显这位剑仙的归途,更令那位大灵官重堕幽冥。
而他化自在天一脉,最负盛名的神通,便是用种种手段,坏人道基,在功法上做手脚,无疑是最为简单便捷。
所以,徐行并未直接修行法诀,按部就班地凝聚真符种子,而是如同面对某种天地奇观一般,感悟其中那种辽阔无垠、纵览九州、定鼎天下的雄浑意境,并以此为根基,改进“山河潜龙诀”。
除此之外,徐行对待这尊疑似秘境钥匙的青铜鼎,亦是慎之又慎,终日不离身。
半年时光,倏然而逝。
这半年里,在徐行吃了大亏的魔门几大道统,竟然保持了一种堪称诡异,令人不寒而栗的沉默。
很显然,正如徐行所料,这些魔门中人,也对那座秘境即将出世的消息知之甚详,不愿在这种紧要关头,节外生枝。
除了魔门外,被徐行抢了圣旨和宝物的东南朝廷,竟也是忍气吞声,非但没有将此事公之于众,还为徐行竖起了牌位,将之奉为护国真人。
徐行只一笑置之,根本不去在意。
对他来说,无论那位有什么打算,都根本不用去在意,无非是等到此间事了,再去东南走上一遭罢了。
毕竟徐行对司马承祯口中的“种民之地”,亦是颇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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