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率领人马一路向东,往推测中的“事发地”快速挺进。
而此时的王越,已经退兵到了之前河套筑城之地,简单检查过营地后发现大地封冻,取水困难,才修了一半的城墙根本不具备御寒的功能,于是决定全军继续往南撤。
此时军中缺粮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就算他提前派人回去讨要钱粮,延绥也没足够的粮食供给,导致很多士兵要饿着肚子行军……这也跟他把为数不多的粮食留给王守仁那路人马有关。
“王军门,不是末将非要拆台,留伯安和东旸在草原上,这事怕是不妥。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
朱永对于自己儿子的安危异常着急。
以朱晖保国公世子的身份,在这一战中的表现已经足够优异了,拿到了应有的军功,留在草原上继续作战,属于画蛇添足。
王越道:“伯安有远非常人可及的胆魄,而令郎又是一员猛将,二人相得益彰,相信他们会精诚合作,再接再励,取得更多军功,为你保国公一脉增添无上荣耀。”
朱永问道:“那咱们现在,等于是彻底放弃了?回去后,如果陛下追究责任……”
“保国公,你一边认为这一仗应该结束,一边又觉得陛下或对我们的撤军之举心生不满?”
王越道,“那你的期冀究竟是什么?身为军中主将,总不能跟普通士兵一样,瞻前顾后,既怕吃苦又不想冒险……见到他人建功立业还眼红吧?”
朱永脸上不由涌现苦笑。
自己已是公爵,功劳从前朝累积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到头了,升无可升,还争取什么呢?
至少在成化朝,他保国公一脉的风头,乃朝中绝大多数勋臣比不上的,甚至连英国公府都要靠边站。
但现在到了弘治朝,很多事就说不准了。
王越道:“现在随军内官,九边带兵的文臣、武勋,态度都一样,意见也基本一致,都认为此战最大的麻烦,在于朝中文臣的集体反对,没有调集足够多的钱粮……既然有此共识,我们还担心什么?只需把军功牢牢地攥在手中,即便有什么过错,那也是兵部和户部的……”
朱永善意地提醒:“那位张国丈,似乎是兵部侍郎。”
王越黑着脸道:“我还是兵部侍郎呢,但我跟张国丈一样,都是陛下破例委任的,跟文臣有何关系?再者,张国丈真的对兵部事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吗?”
“您这话……”
朱永很想问,你是不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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