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加上人生地不熟,兵马只能先退回来……”
朱祐樘皱了皱眉:“阴山南北自古以来都是华夏疆域,军中有着详细舆图,每座高山每个湖泊皆有清晰的定位,王越作为知兵的名将,岂能因不通地理而轻言退兵?这理由太过牵强。”
覃昌道:“主要还是……粮草跟不上吧。因为今年延绥镇的军屯,本就因干旱等原因导致秋粮歉收,朝廷也没有调拨更多钱粮,再加上王越领兵出征,很是仓促,并没有准备足够的粮草。”
“叫他稳守的时候他选择出击,现在又未经请示便擅自退兵,怎么能把军机大事当做儿戏呢?”
朱祐樘显得很不满意,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喝斥,“王越离京前我就嘱咐过他,要为延龄出击创造战机,他这么退了,让延龄接下来怎么办?”
覃昌闻言心里一动,赶忙问道:“陛下,之前西北报上来,说是大同有一路人马,已出塞往威宁海去了?”
“就是延龄啊。”朱祐樘黑着脸道,“延龄带的人虽不多,但都是这两年训练出的精锐,装备的也是最新的火器。如果西线王越退兵,那鞑靼人不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到东线来了?届时延龄就要遭遇四面夹击的境况。”
覃昌心说,只带了两三千人进草原,还指望不被夹击?
王越再怎么自负,好歹也带了两万大军去到草原,虽然其中作战兵员大概也就一万出头,但光靠人数就足以给鞑靼人一定压力。
要是王越也只带两三千人去,怕也得有去无回。
朱祐樘道:“不管怎么说,王越也算是体现出了自身价值,如果把他的功勋报给朝中人,想来……能让世人瞩目,文臣也都会觉得朕用他并没有用错,应该如此吧?”
“是的。”
覃昌改回笑颜,心下暗自琢磨,王越斩杀俘虏鞑靼人近六千,虽然有部分是老弱妇孺,但就这功绩,已经比当初其成名的威宁海之战更壮怀激烈。
就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真指望一两年之内平定草原?
听着就像做梦!
朱祐樘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这消息,岳父知晓吗?”
“啊!?”
覃昌微微错愕,都这会儿了,皇帝还加挂他岳父?
不过想想也是,王越毕竟是经张峦力挺,才被赦免罪行,回朝当差,这次去三边,也是张峦父子力推所致。
“可能……还不知情吧。”覃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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