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顷随口应付,“不然您治河的银子从何而来?”
“我还以为,大部分是来瞻筹集来的,再就是陛下暗中拨款……延龄就算是再会赚钱,也不会赚那么多,谁曾想,那小子能力远超想象。”
李孜省感慨道,“当初的汪直也是赚钱的一把好手,把内库打理得井井有条,但跟这位小国舅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您这话……”
庞顷很想问,你说这话合适吗?
“呵呵。”
李孜省开怀一笑道,“这要是换到成化朝,有我和梁芳什么事?只要有这小子,陛下完全可以不用在乎文臣的意见,放心地出兵,恐怕西域、乌斯藏、草原以及越北已尽归我大明所有,恢复汉唐荣光……如此一来,朝堂上下全都得围着他一人转……”
“现在情况不也一样么?”
庞顷善意地提醒。
李孜省却摇头:“不一样,大不一样!当今陛下虽信任自己的妻弟,但始终对大臣还是保持了起码得体面,不至于撕破脸。这要是换作先皇时,那真叫一个不管不顾,朝堂上下只允许有一个声音……你想想啊,连我都能把持朝政,况且延龄乎?”
……
……
入夜时分。
紫禁城,乾清宫。
朱祐樘本想早早回坤宁宫睡觉,毕竟他每天都要上朝,且很早就要参与到朝务中,几乎是每日不辍,所以在夜幕降临后,他感受到的是一种心力交瘁,整个人昏昏欲睡,渴望及早解脱这种状况。
“陛下,刚得到消息。”
覃昌带着西北最新战报出现在朱祐樘面前,“前方报捷。”
朱祐樘一怔,随即带着几分期许问道:“是延龄派人来报捷吗?”
覃昌没想到皇帝会只提自己的妻弟,连忙解释:“乃王越自草原腹地报捷……大军行进到阴山之北,与鞑靼人展开连番大战。捷报上说,斩杀鞑靼人合计两千六百余,加上三千余俘虏……此战歼敌差不多近六千,实乃惊世大捷。”
“哦。”
朱祐樘并没有显得多欢喜,微微点了点头,道,“王越名声在外,果然有两把刷子……现在他还领兵继续与鞑靼人作战吗?”
“退兵了。”
覃昌道,“王越提请大军回撤至延绥镇,说是军中粮草辎重消耗严重……加上全军出征月余,人疲马乏,鞑靼人又只以游骑与我军周旋,避免任何正面交锋的机会,故一时间不能决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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