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着力。
王守仁心想,你坠马时怎没被鞑靼人给宰了?
竟这般厚颜无耻?
心中带着几分怨恼,正想着如何跟王越交代,传令兵再次出现,传他去中军帐开会。
“我也去吗?”
朱晖随口问了一句。
传令兵道:“军门大人只让王先生一人前去。”
“正好。”
朱晖捂嘴打了个呵欠,道,“累了一天,早想歇息了……这鬼天气,要是不出门,或还能过安生日子,现在真就是在这里受苦受累,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种抱怨,在王守仁听来异常刺耳。
但不知为何,那些伤兵以及附近的士兵听到,却很受用,一个个都露出感同身受的神色,俨然把朱晖当成自己人。
反倒是王守仁跟这群士兵很难达到共鸣。
王守仁之前想的是,因为自己是文人,而那些武夫没什么文化,所以才会对自己敬而远之……
但到了现在,他才真正感受到,或许正因为自己身上少了一股江湖人的痞气,所以有时候别人只是礼数上对他保持敬重,未必能做到真正交心,甚至于把身家性命交托给他了。
……
……
王越的中军帐中。
王守仁急匆匆赶来,抵达时,军事会议已宣告结束。
也是因为王守仁领兵在全军的最前方,距离中军所在最远,他得到通知本就是最晚的,来得就更加晚了。
“伯安,你过来看。”
王越招呼王守仁到了身前,语气就像是对待自家子侄,“这两天,军情已经有了新变化。鞑靼后续主力并没有南下,甚至没有在周围继续集结的现象……从夜不收获取的消息看,鞑靼人似有退兵的迹象。”
王守仁道:“王中丞,现在鞑靼人不与我们正面交战,无论是他们消极避战,亦或是撤兵,对咱们的意义都不大。不能将他们的人马彻底消灭掉,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死灰复燃……这草原毕竟没有王城能攻,无法从根本上打击到鞑靼人……”
他的意思是,大明有关塞,有城池,甚至有京城作为目标,只要异族把京城攻下,对大明来说,近乎就是倾覆之难,意味着要丧国。
但对鞑靼人你怎么征服?
名义上,只要把鞑靼小王子抓回来,就可以让草原人听其号令归顺大明……但有那么容易吗?鞑靼人不会再推举一个新的大汗出来?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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