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延龄的话依然是嗤之以鼻,心想,你父亲是啥水平,谁不知道啊?这些预测应该是你做出的吧?听起来挺玄乎,连具体时间以及在哪儿决堤都知道,问题是事情还没发生,谁知道真假呢?
咱都是自己人,你压根儿就不用在我面前拿乔!
你父亲是否上心,真的管用么?他还天天从你身上动歪脑筋,想要挤出钱粮来交给道爷呢,关键是你给吗?
一切不还得看你的意思?
你这会儿推出你父亲,感觉就是在敷衍我!
张延龄笑道:“这件事,我张家是跟陛下打过包票的,秋收之后必定能把足够多的钱粮调动到位,请庞先生务必相信我。”
庞顷道:“毕竟原定计划是三年内完成,此时赶工都未必能在来年开春之前完成全部工程,况且中间还要停一段时间,就怕到时候来不及。
“若真如张先生所言,来年五月水灾发生,在那之前黄河两岸所有民夫都得被调去保护河堤,一旦真的决口,势必造成大批百姓死伤,到那时……更没心思治河了。”
“所以庞先生的意思,现在李尚书那边已进退不得?”张延龄故作惊讶之色,抚着下巴沉吟起来,“不能够啊,以李尚书的才智和为官的经验,如果说在地方上连统筹和调度的能力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庞顷心想,你这是给我家道爷戴高帽,顺带掩盖你们父子俩不作为?
张延龄道:“之前能调度的,我已经悉数调过去了,那可是在朝廷最缺钱粮的时候给付的,一分一文都没走户部的账,对于这一点庞先生应该知悉吧?”
“嗯。”
庞顷点头道,“道爷对令父子的帮助,感激涕零。”
张延龄笑道:“咱本就是一同来做好这件事,不存在谁感激谁的问题。接下来还有二十万两的钱粮,会从商贾那边筹措到位,还有就是通过地方府库进行征募,对于这些情况我也提前跟李尚书打过招呼。”
“正在进行。”
庞顷道,“但杯水车薪,开销比预期的更大。道爷为此殚精竭虑,长期驻扎在河堤上,已经有两个月没下来了。”
张延龄道:“李尚书那边很辛苦吗?我可是听说,沿岸府县官员被他折腾得不轻啊。”
“……”
庞顷瞬间感觉到,自己跟张延龄的段位,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自己刚见到李孜省那要死不活的模样,还以为自己这个主人转性了,后来才弄明白李孜省是在算计沿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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