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巡抚、布政使在京的掮客,都希望能通过人脉关系,运作这个位置。
毕竟出任三边总制将意味着成为皇帝的亲信,回朝后很容易做到左侍郎甚至尚书,这是从地方到中枢的一条升迁捷径。
不过也有很多人认为,其实这职位就是皇帝给其岳父张峦量身定制的。
沈禄在得知消息后,没有立即去见张峦,这次他学聪明了,改而去见张延龄。
此时的张延龄已带着一批人在西郊试验新火炮,听说沈禄前来,倒也给面子,约好在演炮场不远处的一个凉亭内会面。
正值春暖花开时节,这片湖泊纵横地区的风景相当不错,张延龄往那儿一坐,欣赏满目苍翠,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沈禄见面后第一时间便说明来意。
“……光是今日,就有不少人前来我府上拜访,意思是想通过令尊的关系,看看是否能获得这个职位。”
沈禄耐心介绍情况,“我说,令尊无心朝事,应该不会觊觎那个位置,而这似乎正符合他们的心意。”
张延龄道:“此话怎讲?”
沈禄靠前道:“现在朝野共识是陛下想让令尊前往三边领兵,但少许明眼人却知晓令尊并不想舟车劳顿,去边塞吃苦。再者说了,令尊堂堂阁臣,根本就无须去西北证明什么,倒不如留在京师过几天安生日子。”
“呵呵。”
张延龄笑了笑。
朝中很多人懂得审时度势,已准确判断出皇帝和张峦的意图。
甚至有那心思狭隘之徒,觉得这次选三边总制,是皇帝和自己老丈人编导的一出大戏,却不知翁婿二人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考虑过。
张峦当个闲差,朱祐樘都怕累着老岳父,还会想着让他去西北?
张延龄道:“所以说,姑父的目的,其实是想问问,陛下究竟属意谁?还是说帮谁说项,准备为这职位做一番活动?”
“这个……”
沈禄谨慎地道,“其实我也明白,能胜任此差事的人微乎其微,不但要过陛下那一关,还得面对朝中大臣的刁难,其实……很难做到两边都认同。”
“嗯。”
张延龄替沈禄倒茶。
沈禄赶紧起身,从张延龄手里接过茶壶,嘴上道:“延龄,你不用这么客气,你为朝廷做了那么多实事,是我打扰你了。来,我给你斟茶。”
说完便真的为张延龄面前的茶杯倒满茶水,又给自己满上。
“姑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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