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用一些手段来平抑物价吗?”
“那……也没有。”
覃吉面色带着几分尴尬,道,“其实是这样,只需要从户部府仓中调拨大概五十万两白银便可,只是不知到现在,盐税的收成有多少?”
张峦脱口道:“那我得问问延龄才知晓。”
“啊!?”
覃吉又一次吃惊。
心说好家伙,你这个户部右侍郎,成天以养病为名不上朝不去衙门应卯也就算了,现在遇到事,居然敢表示不知情,还要问你儿子?
到底谁才是大明的户部右侍郎,是你?还是你儿子?
还是说,你已经打算把你儿子扶植上来,而你只是负责站在前台当个传声筒就行?
张峦没好气地道:“这有何好惊讶的?盐税改革从前到后所有的事,都是放在明面上进行,我家没有因此而贪墨朝廷一文钱,这点是经得起查的。”
“不是,老朽并不是这意思。”
覃吉急忙解释道,“您府上对大明的贡献,旁人都知晓,就连那些……一心想参劾您的官员,也不敢拿这个入手。”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盐税改革,不过就是把盐引从粮食兑换,变成用银子兑换。”张峦道,“朝中人不也说了?若一直按照旧法,西北既筹募不到粮食,太仓也没银子,还不如变通一下,回头再做改变呢。”
覃吉再度解释:“老朽也不是质疑新盐法的成效。”
张峦直盯盯地看着覃吉:“所以说……你是在质疑我?”
这下把覃吉给整不会了。
他心想,我非得承认质疑点什么,你心里才舒服,是吗?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很不负责任,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你儿子,这样是不行的。
张峦心头有一股被人无端找上门来而生出的怒火,说话一直带有刺儿的,他稍微平复心情后说道:“覃公公,五十万两银子,府库应该是能调拨出来的吧?”
“是。”
覃吉回道,“宫里边李公公有言,说是朝中人如此紧张,之所以会促成此事,或是担心这批盐税所得白银,会被用在河工事上。”
“那他们就纯属多虑了……之前我就说过,河工用银,朝廷不会调拨一两银子。若我这边强行调拨,想藏也藏不住。再者说了,现在还是用李尚书的家产往里面填补,就算真要调拨也是三五个月后的事情了……”
张峦张口就胡诌,整个人显得轻松写意,大有一种“这件事与我无关”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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