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筑河堤最重要的就是人手,得保证他们在工地上吃喝不愁。剩下的,就是看钱粮调运,眼下马上就是春汛,河面走不了,全靠车马来运,耗费巨大。”
李孜省微微点头:“无妨,有来瞻在,我担心作甚?”
“您……真打算全指望张家?”
庞顷对此有所疑虑,“不瞒您说,您去西山见那位二公子,或许是被忽悠了……一次修河需耗费几百万两银子,朝廷不供给,靠您不行,靠张家也不行。再赚钱的买卖,能在三年间,彻底把中原地区陆上悬河的问题解决,你说张家一年进项得有多少?”
李孜省没好气地道:“我不信张家,还能信谁?指望你出去拉银子回来修河吗?来瞻说了,准备利用徽商的影响力,到大明各处开钱庄票号,我听着大概就跟当铺和钱铺子差不多,从这里存银子,到了别的地方兑给,收储户的银子用以放贷……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放贷?”
庞顷听到这里,显得很惊讶,“张家真准备做这行当?不怕被世人诟病吗?”
李孜省道:“我倒觉得,来瞻父子很务实,天底下哪有以银子生银子的人会亏本的?只要他们舍得拉下脸,这买卖准能做成。
“话说,皇亲国戚家的银子,谁敢拖欠?那些营商的商贾要是敢拖欠,是嫌自己的命长了吗?”
“您还真是……”
庞顷都快整无语了。
李孜省侧过头,瞪过去一眼,喝问:“咋的,抢了你在京师放贷的买卖?”
“天地良心,咱府上的人可没做这营生。”
庞顷皱眉道,“道爷,您会不会听错了?张家真的要搞放贷?话说,这年头放贷的,没一个有好名声。
“再说了,皇亲国戚家的银子难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别人为何要借这种注定还不上就要倾家荡产的银子?”
李孜省道:“缺银子,还管出自哪里?把我逼急了,我也借。”
庞顷无奈道:“您不行,因为您手上已经没有多少能典当的家底儿……您走之后,能剩下的东西,其实不多了。”
“行了,咱到地方再说。”
李孜省白了庞顷一眼,拉上对方来到门前,此时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那儿。李孜省好像不打算让车夫跟着,上前接过马鞭。
庞顷惊讶地问:“道爷,您亲自赶车?”
“拿着。”
李孜省把马鞭塞到庞顷手里,“咱二人出行,当然是你来赶车。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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