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做事,必定得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除非中途回京述职,或能与你仓促一面,否则所有心思都将放在治河上。”
“那……”
张峦道,“看来我是得好好为你饯行才可。”
“所以便有了今晚的酒席。”
李孜省叹道,“我还特意准备了好酒,想与你一醉方休。”
张峦赶紧摆摆手:“不可,不可,吾儿说了,我不能饮酒,否则就是跟这条老命过不去……一场病下来,改变太多了。”
李孜省微微颔首,道:“我能理解,大病一场,如同重活一回……那咱说点儿别的事?”
“李尚书请讲。”
张峦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孜省对不远处的庞顷摆摆手,于是庞顷自觉地带着李府下人,退出了二人所在院子。
偌大的宴客厅,包括外面的小院,只剩下张峦和李孜省二人。
李孜省小声道:“我是想问,你本来的嗜好,还保留着吗?”
张峦先是一愣,随即恍然,不堪回首地摇摇头,道:“当然保留着,不过只能适可而止。敦伦之事,总归是人之常情,岂能完全避免?”
“哈哈。”
李孜省笑道,“那就好。”
张峦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暗忖,看你这样子,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啊。
莫非是嘲笑我跟半个太监一样?
李孜省给张峦斟满茶,随即道:“来瞻,我有事相求……南下之前,想让你交个实底,我也好心里有数。”
张峦道:“李尚书放宽心,吾儿已经做了妥善安排,如今西山的煤矿开采已基本就位……你不知道,他走这一趟,起码可以赚回十万两银子。”
“只是去一趟西山,就有十万两收益?”
李孜省完全没想到。
这样的赚钱效率,要是放到成化朝,还有我李某人什么事?
张峦点头:“绝无虚言……石炭开采出来后,将运往京城,制成各种产品销售。等赚到银子,就可以变成粮食等物资,源源不断运往南方。”
“好,好啊!”
李孜省先是露出惊喜之色,随即又摇头,“不过,好像……十万两也远远不够!”
言外之意,你十万两就想把我打发了?
我给你筹措西北钱粮都不止这个数。
修河要用到几百万两银子,难道让我独自承担?
我这边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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