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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再道:“有关李孜省检举揭发,涉及你的案子,其中不少涉案人已被下了诏狱,相信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如实交待。另外你在朝中的党羽,你的亲眷,借助你的威势在外面作威作福,肯定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话说,你风光无限时结交的那些个朋友,有几个是真心的?只要你案发,朝中定会有很多人站出来检举揭发,包括你曾经最坚实的盟友也不会例外。你应该知道,这世道从来都是人心不古。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给你定罪。那就……用点儿特殊手段,屈打成招,也不是不可以。当然不是针对你本人,而是跟你关系紧密之人,有了他们的口供,天下间谁还会相信你这个首辅正直无私呢?”
饶是刘吉打从心眼儿里看不起张延龄,但在听了这番话后,还是在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
……
见刘吉有所触动,张延龄起身出门,叫来覃吉,跟刘吉面谈。
等覃吉来到虚掩的门口,看到房内刘吉正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有些惊奇。
这次朱骥是跟覃吉一起前来的,见此情形冲着覃吉摆摆手,大概意思是,先别去招惹这家伙,先让他冷静一下。
“怎么回事?”
覃吉低声问朱骥。
朱骥解释道:“刚才二公子对刘阁老好一番威胁,如今刘阁老还在消化相关信息……他那强硬的态度或许会有所松动。”
“威胁?”
覃吉很纳闷儿。
一介稚子,就算是外戚,能力也不俗,但能威胁到一位当朝阁老?
朱骥也有些不可思议,道:“卑职想来,或许正是因为二公子不在官场,其动用的手段无须遵循常理,说出的话才会令刘阁老如此在意。”
“这……”
覃吉瞪大了眼睛,心想还能这么玩呢?
朱骥道:“卑职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大概意思是,若刘阁老拒不配合,不主动上疏请辞,就会被追责,不止是他,还有追随他的人也会倒大霉。哪怕刘阁老的党羽负隅顽抗也不行,因为要屈打成招的话,再简单不过了。”
覃吉摇头:“小国舅非常讲理,断不会这么做。等等……”
突然想到什么,覃吉有点儿明白张延龄的套路了。
不怕事情做不绝,就怕你不信!
你刘吉是什么货色,自己最清楚不过。
你本身就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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